病娇权臣笼中雀 第17节(第3页)
外人隔着幕离看来,只当是她正在斟酌着诗词。
稍顷,谢钰的长指垂落。折枝随之启唇,将谢钰写在她掌心上的字句徐徐诵出。
是一首旖旎的小词,叹赏春日盛景。
在曲水畔诵来,便像是即景生情,愈发触动人心。
曲水畔为之一静,此后不知是谁起头夸赞了一句,各色赞誉纷沓而至。
折枝被他们夸赞得有些赧然,幕离底下的莲脸上渐渐晕出绯意。
她不好说明诗词非她所作,便只好抬手拿起了荷叶上的羽觞,递至唇畔。
幕离随之被挑起一线。
少女藏在柔软纱幕后玉白的肌肤,与芍药花瓣般潋滟柔软的红唇,便在曲水畔明媚春色间惊鸿一现。
喧嚣声骤然止歇,唯有明澈的溪水自众人身前潺潺而过。
良久,有人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低眼看向溪面,想自明澈的溪流中窥见美人容貌。
却见幕离已重新垂落,唯有少女安静地坐在溪畔,柔白如玉的素手叠放在红裙上,妍丽如枝上桃花。
“那位姑娘是——”有人轻声私语。
“听闻谢大人还有位妹妹。”有人接口。
“这是谢大人尚未过门的夫人,都收了心思吧,别肖想了。”有从月洞门处走来的官员抱憾揶揄:“即便真是妹妹,以你我的门庭,攀得上这门亲事吗?”
私语声渐歇,谢钰执杯满饮一盏,又拢过折枝的素手淡声道:“夫人若是乏累了,便随我去一旁的厢房中休憩稍顷。”
他将夫人二字咬得略重,令身侧之人皆可以听闻。
……摆明了是要趁着她不好辩解,占尽她的便宜。
折枝轻抿了抿唇,就着他的手从曲水畔站起身来,也悄悄在他掌心里写下两字。
无耻。
“夫人说的极是。”谢钰握紧了她的素手,薄唇微抬,带着她越过众人的视线,往一旁僻静的厢房内行去。
待行至厢房内,槅扇掩上。折枝也随之将幕离取下,搁在一旁的屉子里,拿团扇轻轻扇着风,去着面上的热气,小声道:“折枝明白了,大人请折枝过来,不是为了看曲水流觞,只是为了占折枝的便宜。”
真是无耻。
她轻轻哼了一声。
谢钰轻笑,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临窗的长案上,长指轻抬,替她将一缕散落的鬓发拢至耳后,也顺势将那垂落的红珊瑚耳坠拢进掌心里,细细把玩着:“男婚女嫁,本是常事。怎么便成了我占了妹妹的便宜。”
“那可不同。这世间待男子与待女子岂是同一个规矩。”折枝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耳坠:“若是女子的名节毁了,恐怕再也说不上亲事。可男子不同,即便是有了‘夫人’,也不妨碍男子们纳姨娘,抬通房,养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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