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她一个人去了医院，包扎好伤口后，回家订了一张离开的车票。

昏昏沉沉睡着后，她梦见了许多往事。

十六岁的程希站在河边，问她为什么救他；

十九岁的程希在深夜的餐桌前，固执地等她回家；

二十二岁的程希抱着她说：“倪安，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二十四岁的程希，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不再需要她了。

梦里，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再醒来时，程希正站在她床边，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你买了车票？”他盯着她，声音冷得像冰，“要去哪儿？”

第四章

她愣了一下，低声说：“过几天是我爷爷的忌日，我回老家祭奠。”

程希点了点头，没说要陪她一起回去。

她知道，那座小城是他一生的梦魇。

他母亲自杀的地方，他跳河的地方，他曾经拼命逃离的地方。

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了。

那他们分开后，应该也不会再见了。

程希的目光落在她手臂的擦伤上，眉头微皱：“怎么弄的？”

她沉默了几秒，如实告诉他：“餐厅着火的时候，我跑回二楼，不小心被人推倒了。”

他眼神一沉：“为什么要回二楼？”

“怕你出事。”

他的目光凝住了，过了很久才低声说：“你还是和几年前一样。”

她知道他说的是当年她跳下河救他的事。

她苦笑了一下：“不一样了。”

那时候，他身边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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