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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隆着高高的肚子，给谢栖眠开门。

“来了。”

谢栖眠冲她动了动嘴角，算是笑过去：“我们……换哪双鞋？”

谢母看见了谢栖眠身后的江野，后退两步在玄关翻找：“穿鞋套吧，家里没那么大的鞋子。”

他们进来，谢栖眠看了看四周，从一些陈设里看出以前自己家的影子，不时有些神色黯淡。

“阿姨好，我是江野。”

“好，好。”谢母慢慢走着，“先进来坐，进来坐。”

谢栖眠扫了一眼，问：“你……你老公呢。”

“他上班去了，今天工作日啊。”

谢母给他们倒茶，被谢栖眠拦下：“我自己来，你坐下吧。”

他们落座，彼时有些尴尬。

“我男朋友，上次在餐厅你见过的。”谢栖眠说，“江野。”

谢母眉目弯弯：“知道，长得帅的，一眼就记得了。”

“什么时候预产期？”谢栖眠问。

“可能还有五天吧。”谢母温柔地抚摸肚子，“我这年纪都属于高龄产妇了，心里还挺不踏实。”

谢栖眠对她的孩子没有发言权，只说：“你让他休假陪你待产吧。”

“没事，他妈妈在的，还请了阿姨照顾，只是今天你们要来，我让她们出去买东西了。”谢母有些讪讪，说，“你们吃水果吗，我去切点儿……”

“不用了，你好好坐着吧。”谢栖眠摸着膝盖，“不然我们先走了，其实今天就是来说这件事的。”

“怎么才来就要走？”谢母拉着他的手，“和妈妈再聊会儿天吧。”

江野也握了谢栖眠的手：“再坐会儿吧。”

“是啊，再坐会儿。”谢母感谢地看着江野，问，“江野是吗，我叫小江可以吗？”

“可以的。”江野说。

“我还不知道小江是做什么的？看着好像比小眠年纪小一些，还在读书？”

江野：“阿姨，我是谢栖眠的队友，我们在一个战队打比赛。”

谢母哦了两声，随后笑道：“这样也好，至少每天都在一块儿。”她又忐忑着问，“那你爸妈知道你们这个事吗？”

谢栖眠看江野被一点点盘问，干脆一次性说完：“他比我小五岁，本来读大一，现在在打职业比赛，我去过他家了，他爸妈都理解，对我很好，也支持我们的职业。”

“这么好，”谢母安心了，拍拍他的手，“顺利就好，那就好。”

他们又坐了会儿，谢栖眠帮她切好了要吃的水果，看了看时间，估计去买东西的人要回来了，起身道：“我们先回去了。”

他不等谢母挽留，牵着江野先起身：“妈，保重身体。”

“真的不再坐会儿吗？”她托着肚子站起来，谢栖眠扶了一把。

“妈，不用送了，我和江野自己出去。”他捏捏母亲的手，“这几天自己多注意些，一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打电话……也可以打给我，我也在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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