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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蹭了下周枉手肘, 像是知道他一直再听她们说话似的, 问：“你说是不是？”

段小敏探个脑袋：“是不是呀枉哥, 这么厉害一下就考前十？”

“差班前十, 没什么厉害的。”周枉本人没答，教导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一耳朵，这会儿凑过来搭话，“要真有本事以后给我考进年级前十，拿出你以前的气势来。”

高二17班，那是整个年级最不学无术的班，出了名的差生聚集地。

周枉挑眉，笑，没接话。

老师一来一整个轻松的氛围全没了，段小敏一下把头缩回去，边吃瘪边压低声音和阮眠耳语：“教导主任就是凶，对比之下我们林老师多好啊，才不会这样……”

“别交头接耳！”

“……”

段小敏撇了撇嘴，低下头看着地板发呆。

“也别勾肩搭背牵手搂腰的，这是集会不是让你们搭伙上厕所！”

“……”

“要求真多。”

窸窸窣窣一阵子，队列终于安静下来。

检讨从高年级到低年级依次进行，周枉第一个上台，刚站台上底下就一堆人给鼓掌的，看都不用看，肯定是黄毛那堆人领头，剩下一堆周枉的校内粉丝跟风，教导主任大喊了声“安静”场子才恢复正常。

刚才搭话那人像是已经忘记了尴尬，和旁边人开始说话：“还得是枉哥，念检讨能搞得跟粉丝见面会似的，大场面。”

“你能不能闭嘴啊周枉知道你这么捧他臭脚吗？”

阮眠这才发现他旁边站着的人是冯子琪。

被这么一通讽刺完，那人竟然没生气，还笑：“这不是佩服吗，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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