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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伤新伤,虽然也只在皮肉,痕迹却大概一两个月都不会消退。
似乎是圣人有意留下情人的侵蚀,品尝这快意的活。
被留在九幽的帝尊也不好过,虽然谢衍没有伤他取乐的癖好,但精神的控制几乎无孔不入,教他差点在情事中崩溃。
即使谢衍抽身离开,殷无极还蜷在唯一的那张床上颤抖,甚至将修长的肢体缩在他留下的残破白袍下,可悲地汲取着师尊的气息,以此熬过元神绵长的余韵。
谢衍遍访天下,秘密寻找压制心魔的药材和药方。
“师尊,去往药王谷的核舟已经备好。”蒙蒙细雨中,白相卿侍奉左右,为谢衍打伞。
谢衍才从一场仙门内部的会议返回,没有多歇息,就听说药王得了一帖宁心安神的药方,就立即出发。
白相卿一路小跑,跟上步伐越发仓促的师尊。
三相中最温和的他也急了:“师尊,您歇一歇!就算圣人修为高,不必休息,但您已经快三个月没有休息了,不是远渡海外,就是去西洲灵山,中间还穿插许多仙门事务……”
谢衍撩起衣袍登上核舟,侧眸,淡淡笑道:“怎么,相卿嫌累,不肯陪为师去?”
他气定神闲,还有空玩笑。
三相其实心知肚明,这些药能为谁求?谁的症状如此疑难,需要圣人四处奔忙?
多半是九幽下关着的那位情况不好。
白相卿脸色发青,显然是想起什么。
上回沈游之去给师尊送药汤,是因为见他自仙魔大战后就消瘦不少,他特意调制了补药为师尊补身,送药时,却不小心见到师尊腕上的数道伤疤。
虽然很快师尊就垂下长袖遮住,转移了话题,但沈游之还是看得清楚,回来与他们一说,尤自愤愤:
“师尊腕上的伤,有新有旧,大概是每个月都会割一道,所以才有纵横分布,新旧不一的情况。”
“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伤的了师尊,腕上有伤,只可能是取血。什么药啊,要以圣人精血为引……”
说到这里,沈游之又是气又是伤心,愣愣地坐在灯下许久,最终道:“他这病,哪里是吃药,分明是师尊在用命去换他的……他怎么能……”
从药王谷得到药方后,东洲又有帖子,请仙门之主出席一场重要的宴会。
于是,舟船没有返回儒宗,直接取道去往东洲。
举办宴会的山庄富丽堂皇,又是歌舞升平的世道,一切都和战前一般无二。
开始之前,东道主引着谢衍穿过屏风掩映的厅堂,一路上屏风绣着花鸟山水,圣人身形挺拔如修竹,行过屏风上,留下影子。
却听屏风后的人影幢幢,似乎不知他来到,对话道:“……据说仙门之主也会出席。”
“圣人谢衍?出卖仙门,还不知道和那魔头在九幽下搞什么肮脏名堂,算什么仙门之主?”
“据闻,那魔头是个难得的美人呢,还得是圣人,有艳福。”
“慎言。”
“不提了,喝酒,喝酒。”
……
谢衍安静地走过屏风,单手按在白相卿的肩膀上,轻轻摇头,制止了他满脸愤怒,即将出口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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