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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无法窥见天际上,星盘变轨,命格偏移,紫微气数悄然逆转。
蒙尘黯淡许久的北极星,正从云层中重现。
签文成谶,逆天替命。
即使被幽囚于此,殷无极的元神被渐渐修好,精神状态却敏感偏激。
他大概是被圣人彻底弄坏了,这样折磨的爱恨,早就刻在了他的骨髓里。每每见他,他都在痛。
殷无极生性属火,心魔发作时,魔焰容易反噬自己。
谢衍甚至采用了极端手段,他心魔发作频繁的那几日,就以圣人灵力为水,将九幽化为水牢。
虽然减弱了魔焰反噬的痛苦,但是这股刺透肌骨的冰冷,还是让他浑身颤抖发寒,双膝之下毫无知觉。
他无法反抗,这寒水是圣人灵气所化,他每每置身其中,几乎有种这是一个冰冷拥抱的错觉。
最近,圣人来的次数减少了。
不见他时,殷无极也煎熬极了,只能睁着眼数落下的水滴。
好像他尝过了圣人的血,身体就染上了他的瘾,非得品尝到伤口的滋味,嗅见他白衣上清冷的寒香,暴戾涌动的血才会平静下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
“别崖。”谢衍的声音如期响起。
殷无极越是冰冷煎熬,越是恨他入骨:“……圣人又来做什么,本座可没有心魔发作,不劳烦圣人教训本座。”
他的语气里,说不尽的冷漠厌倦,嘲道:“还是说,圣人馋本座的身体,又来与本座寻欢作乐了?”
被他关着的这二百多年里,他说了太多回带着尖锐芒刺的话,试图激怒他,或是逼他杀自己。这还算轻的。
今日的谢衍,有些不一样。
谢衍似乎路过风雪交加的寒天,两肩上还披着霜白,素白的手中提一盏灯,光芒黯淡。
他远远站着,并不靠近,又很快拂去肩上雪。
随着他拂落的动作,浓墨似的长发如瀑披散,与白衣儒袍辉映,好似黑暗的九幽,也有一缕月光照雪。
殷无极扫了一眼,默算时日。
外头大概是入冬了,他好像算错了时令,大概是谢衍不来,他过得有些没有知觉了。
“别崖。”谢衍的声音轻哑,不是平日清寒,独特的韵味。
他将灯油耗尽的落地烛台点亮,动作优雅,温柔问:“你恨我吗?”
“这种明摆着的事情,还用问?”
殷无极用手挡了下光,在幽暗里睡了许久,他甚至有些不习惯这种亮度了。
也就是这样的明光,照出圣人与平日迥然不同的神情。
与光明截然相反,那是浓稠的化不开的黯。幽如深潭的眼眸中,好似也晕开一抹魔性的赤。
两轮不详的红月,在瞳孔中升腾。
“……圣人,谢云霁?”殷无极一懵,迟疑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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