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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渊,我喜欢和你亲近,”谢苗儿伏在他颈畔,轻声细语:“你不许退。”
面对触手可及的宝物,占有才是人的本能,退后是违背天性的选择。
谢苗儿能感受到他面对她时的小心翼翼和珍重。被他珍重,她……很高兴。
陆怀海若有所思,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啄她一口。
谢苗儿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道:“恭喜你,学会啦!”
陆怀海哑然。
再松开彼此时,两人间的情愫脉脉涌动。
已无需再分辨是谁先多不舍地看了谁一眼,谁又悄悄勾起谁的小指,陆怀海已经吹熄了烛火,拥谢苗儿躺下。
白日里打蔫的谢苗儿现下精神得很,早没了睡意,她窝在陆怀海怀里,好奇地问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核清清勾册,力逮缺伍士卒。”
说起这些,陆怀海的声音沉重了不少。
谢苗儿其实心里大致是有数的。
卫所的立意自然是好的,不废朝廷粮米,军户平日耕地种田、自给自足、参与训练,等到战事来临,又随时可以上战场杀敌。
然而经过数十年变迁,实际的情况早已背离了邕朝开国皇帝的初衷。
军户受上下两层盘剥,往上,往往被上官随意役使,该发放的月粮被可口,早不足家中所需,更有甚者还需交纳月钱,供上挥霍,甚至比普通农户更难活,往下,军籍又非随意可勾销。
到如今的年月,军户逃亡者众,勉强留下的,也已大多改业为他,做贩夫做走卒,反正就是不当兵。
积弊如此之深,练兵又谈何容易,陆怀海了解越深,越觉棘手。
“万事开头难,”谢苗儿也只能安慰道:“慢慢来。”
她不需要凭借自己那点先知先觉的所谓本领指点他,因为就算没有她,陆怀海同样也可以出色地解决这些事情。
“嗯,”陆怀海没有告诉她,或许没有多少时间慢慢来了,他说:“唯募兵一道,纵只能解一时之患,也好过坐以待毙。”
讲完他的事情,他又问起她最近做了什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安静而平和,渐渐的,话音悄悄消失了,一夜好眠。
只不过,一夜好眠的只有谢苗儿。
能够在清醒的时候和她同床共枕,陆怀海起初自然是愉悦的。
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他失策了。
抱她睡觉简直像上刑。
软玉温香就这么贴在他怀里,望梅止渴渴上加渴,她的均匀浅淡的呼吸,就像片片羽毛,拂落在他心尖,简直难以忍受。
好容易捱到天亮,陆怀海溜之大吉。
走前还做了件不甚体面的事情,“不经意”地把他得而复失的那条帕子收入了袖中。
待谢苗儿起来,见那帕子不翼而飞,猜到发生了什么的她笑得不行。
她懒得很,自用的东西才不自己动手做,那帕子铺子里降价十文钱三条,她买了一打,也难为他把它当宝。
不过话说回来,除却爹娘,她也就给他绣过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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