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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兰倒是很愿意。

两人商量今日菜谱, 没提防小汤圆跳着跳着, 把小荔枝的蛋壳给蹦裂了。

一个清脆声响——他们几乎已经耳熟能详了，就是龙崽子破壳的声音。

楚溪兰和封羿迟齐齐低头看去，不由陷入沉默。

裂人者，人恒裂之。

莫非这就是小荔枝当时把小金龙给弄碎蛋壳的报应？

楚溪兰叹口气，朝封羿迟道：“我觉得，你家孩子没有一个省心的。”

“也是你家的。”封羿迟眼底染上笑意回视她。

两人对望而笑，刚刚钻出来的小赤龙不甘寂寞地鸣叫两声，怎么回事，他们就这样迎接他的到来嘛！

小赤龙的尾巴左右摆摆，张开他新生的稚嫩小爪子，一副气性很大的凶巴巴模样。

先是瞪了一眼白胖的小汤圆，再瞪一眼封羿迟肩膀上的小青龙，看谁都不顺眼。

小青龙一直落在封羿迟肩膀上，抱住爹爹的一缕头发，绿宝石般的眼睛给他瞪回去。

楚溪兰无情地打断两个孩子的互动，伸手把赤龙崽子给拎起来，“也不知你这性子像了谁？”

她可是很怂的，封羿迟也内敛淡漠，谁跟他一样张扬火爆呢？

通体红艳的一条幼龙，身上的鳞片就跟红石榴籽一样，一枚枚饱满多汁，盈盈水润。

像是由某种半透光的晶体雕刻而成，红汪汪的，鲜艳夺目。

“或许是像了我母亲，”封羿迟接话道：“从我父亲的记载里看，她当年人称小辣椒，是草木精。”

楚溪兰闻言很是意外：“是真的辣椒成精么？”

厉害了，她今日也是涨见识了。

“对，”封羿迟一点头：“我对她知之甚少，大概是脾气直率，横冲直撞。”

“跟你截然相反呢。”楚溪兰看了看他，如果龙族不曾发生意外，他在亲生父母的抚养下长大，肯定不会是如今这般波澜不惊的性子。

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影响还是蛮大的。

楚溪兰着眼到自家宝宝身上，伸手轻抚小荔枝的脑袋，道：“强者更应该约束自己，往后你就是我们的重点教育对象啦，裘炽翎。”

她特意叮嘱，待会儿见着小金龙不许打架。

要打就去外面打，别把龙宫给拆了。

“不、不嗒……”

小荔枝忽然口吐人言，幼幼的嗓音口齿不清，却还是让楚溪兰与封羿迟诧异不已。

龙族生而知之，能听懂，知道很多事，但却不代表那些本领都被掌握了。

他们需要学习发音，才能把心里想的表达出来。

知道是一回事，掌握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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