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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邢狱。”
久违的舐犊之情瞬间烟消云散,父子俩的相处总是夹枪带棒。
燕修之勃然大怒:“胡闹!”
见燕唐一脸认真,神态语气不似作伪,燕修之绞尽脑汁,猜测着金殿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还留有一丝侥幸:“你在殿上求了什么?”
燕唐看了眼躲在远处的元宵,元宵打了个寒颤提心吊胆缓步向前,
燕修之向元宵看去,浑身上下的鲜血尽数冲上了头顶,只觉眼前发黑,天上地下两个颠倒。
元宵手里端的,赫然是一块灵牌。
燕修之的牢牢锁住那块粗糙的灵牌,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来。
“先室奚氏闺名静观之牌位。”
燕修之一脚踹在了元宵胸口,暴喝道:
“来人!拿家法!拿家法!”
他为官多年,岂会不知奚氏已经一夕覆灭,又怎会不知奚静观与官仪连理早结?
燕唐跪在祠堂,他敬祖上的三炷香还没燃尽。
棍棒落在背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燕修之怒不可遏,下了死手,燕唐一时承受不住,弯了弯腰。
燕修之又是一棒挥了下去,将他打趴在了地上。
“作出这等夺妻的丑事来,孽障!”
血染了红袍,燕唐强撑着又直起身,燕修之捂着胸口,待气顺了,才问道:
“你给我从实招来,奚氏女的牌位,是怎么夺来的?”
燕唐的意识混混沌沌,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放在火气正盛的燕修之眼里,这无异于做贼心虚。
“若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我就直接打死你这孽障,别活在这世上辱了先祖在天之灵。”
“下作手段?我倒也想用。”燕唐宛若在梦中呢喃,“可这种事,只有光明正大才好。”
燕唐在昏迷前,看见燕修之满脸怒色,依稀是在逼问,约莫说了一句“灵牌从何而来”。
燕唐笑了笑,最后一刻却将话说清了。
他说:“我拿功名换的。”
“逆子!逆子!”
燕修之再度扬起了手里的棍棒,元宵想挡,却被他踹翻在地,半晌没爬起来。
祠堂外的嬷嬷再也按捺不住了,忙冲进来阻拦。
“燕公再打,就要将三郎君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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