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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通往墨脱的路上路况还算不错。陈澈开车平稳，不求快速。因为时间预算充足，所以行程上还是以舒适为主。

姜子默的拍摄从路上就在进行了，他手上举着摄像机，时不时捕捉美景。陈澈会配合地将车速放缓，或者干脆停下车。

于娓和苏语琦也并非无所事事，她们两个人还在对脚本。

苏语琦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次转型一定会顺利。成不成功另说，因为每一个人对成功的定义都不同，她现在就是迫切地想要完成这件事情。

真要说起来，苏语琦的这番冲动，其实和于娓有很大的关系。

苏语琦不知道于娓身上有什么魔力，总之，总会下意识地关注于娓，被她吸引，嫉妒她，羡慕她，说不上恨，但会因为自己不是她的好朋友而感到淡淡的失落。

可能于娓早就忘了，但苏语琦却清楚地记得，当初她们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面试进入天一tube。面试那天，于娓就排在苏语琦的前面。那天苏语琦想和于娓打声招呼，但于娓一直戴着耳机低着头，苏语琦只能收回了上前打招呼的冲动。

人事当时的意见是让于娓和苏语琦都做颜值主播，可于娓有自己的想法，想从最基层的工作做起。

就这样，苏语琦成为了一个颜值主播，于娓则从一个小小的打杂助理开始工作。

这些年，苏语琦靠着所谓的颜值，收获一些榜一大哥。于娓也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偶尔苏语琦看着于娓忙前忙后的身影，总是忍不住在想，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可以通过先天的优势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一些所谓的成功，但她却宁愿做最苦最累的工作。

苏语琦一直偷偷关注着于娓。

关注着于娓在面对工作上的纰漏时，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有一次柚子直播间上错了商品链接，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于娓第一时间冷静解决，将损失降到最低。面对失误，大部分并不是不知道如何解决，而是在那个当下是失去了理智的判断。

苏语琦一直知道，于娓是个很冷静的人。

工作上的得失，于娓表现得总是淡然。

苏语琦的直播结束通常都是凌晨，她习惯了日夜颠倒的生活，直播结束后会再去一些娱乐场合再打发打发时间。同一时间，于娓还在公司加班。只要是苏语琦见到的于娓，总是神采奕奕，充满活力。即便是凌晨两点，于娓一个人在加班，也会哼着歌，享受着工作，而非抱怨。

这样于娓，总会让苏语琦忍不住偷偷关注着她。

***

越野车在进入嘎隆拉隧道前，陈澈特地将车停在路边。山顶还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气温很低。姜子默拿出专业的无人机设备，开始拍摄空境。

于娓也下了车，肩上披着一条围巾，手机默默拍下山顶的雪。作为也该南方人，见到白色的雪，身上的血液似乎也跟着沸腾。于娓手机拍摄下的效果始终不如肉眼所见壮观，最后干脆放弃拍摄，静静地欣赏了好一会儿。

原计划六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因为拍摄的原因，走走停停。中午他们简单地在车上吃了点干粮，没有特地去哪里寻找食物。于娓有些晕车，更是什么东西都不想吃。

苏语琦察觉到于娓不适，倒是贴心照顾，又是给她拧开矿泉水，又是找橘子。

“吃点酸的就不会晕车了！”苏语琦说。

于娓接过苏语琦递来的酸橘子，咬了一小瓣，酸得眉头紧皱。

苏语琦乐得不行：“有那么酸吗？”

酸是酸了点，倒似乎真能缓解晕车带来的不适。

于娓吃了几瓣，听到陈澈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还行。”她声音有些哑。

陈澈：“不舒服的话我靠路边停。”

于娓：“不用，你已经开得够慢的了。”

一直到夜幕降临，越野车才驶入了墨脱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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