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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衿目光沉静如水,微笑道:“蛊毒已经被我师父,你的师祖控制住了,不必担忧。”
“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她拽住左子衿的手臂,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鬼神医他在哪里?”
左子衿掰开她的手,整理了下被扯乱的衣襟,让她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把药碗端给她,“你把药先喝了,我告诉你。”
“嗯?”雪若瞪着他手中的药碗,“这药是给我的?我为何要喝药?”
左子衿在心中叹息,她果然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温声道:“你连日赶路又兼心急火燎,我给你熬了个温补的方子”
话音未落,雪若已拿过碗,仰头将药都倒入喉中。
苦涩微甘的浓药入喉,火辣辣的,她皱了皱眉,尝出了里面几味药,她只是怔了一瞬并没空多想,便拉着子衿,迫不及待让他说怎么控制蛊毒的。
左子衿看上去有些疲累,敷衍道:“日前刑场那个术法让师父元气大伤,他正在闭关调养中。他关照等小五”
他顿了顿,旋即改口道:“等凌晔醒来后,他便会出关来替他解蛊,你不必担忧。”
雪若不住点头,嘴角快弯到耳后根了,眼里泪花滚滚。
左子衿偏过头去,转开了一脸怜惜,知她此番心力交瘁,他只装得无事一般,把房间让给了二人独处。
端着药碗离开时,左子衿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雪若又趴回了凌晔床边,捂着他的手,巴巴地望着他。
左子衿转身,笑意自脸上落幕,转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忧愁。
他向她隐瞒了真相。
凌晔再次毒发,性命垂危,鬼神医法场施术损耗过大,已进入深度休眠状态,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
凌晔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画面像水中的浮萍,时近时远,若隐若现。
仿佛回到了儿时,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禁宫的天井里,看着头顶四方的苍灰色天空。
眼前光影明灭,他看到了还是苏辰的自己,看到那个被他从神龛下拖出来的少女。
她头发上沾着几根稻草,白里透红的脸上满是灰尘,一对好看的眸子明亮又清澈。
转瞬之间,画面切换到金碧辉煌的宫楼前,她换上华丽的宫装送他出征,两人并肩走在宫墙下。
他自马上回头,她周身拢在夕阳余晖中,笑容恍若前世。
眼前走马灯一般的场景,时明时灭,天渐渐地黑了下去。
忽然周遭亮了起来,阴暗潮湿的天牢中,她抱紧了双手已残的他。
她的声音极轻,像微风拂过耳畔。
她说,我会救你出去,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抬眼看向高处隐蔽的角落,低声提醒,“这里有监听”
她点头会意,在他鬓角轻吻了一下。
记忆如书页快速翻过,临刑前那一晚,他低下头,看着胸前的链子,那是雪若当着傅临风的面亲手给他戴上的。
链子上的挂坠里裹着真正的鸡血,混合着炎焰草,凝结成鸡血石的模样。
挂坠很脆,遇到外力撞击即破裂,从外面看就像受伤鲜血渗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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