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

叶万霖赤足走在舞台边缘，嘴角挂着浅笑轻轻哼唱。

“剥开外皮成就你的美丽，可曾听见我枯槁灵魂哀泣……”

“寄生虫标榜弱势汲取生机，供给他养分又何止一朝一夕……”

他将这首歌送给了最开始那二十年的叶万霖。

第二首歌所讲述的是，一个陷在名为爱情的繁华梦境里再也无法醒来的男人。

“情书成灰，坠落高楼的爱又怎可挽回。”

这一句是他对自己三十岁之前的十年所下定的判词。

第三首歌却是唱了一副枯萎的骨架如何长出血肉的过程。

他想将这首歌送给未来的自己。

在国外治疗的那段时间，他一度痛苦到支撑不下去。

但死过一次的经历告诉他，死亡无法带来救赎。

只会给真正爱着他的那些人带去地狱而已。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化疗室，医生与病友都夸赞着他的乐观与坚韧。

那样温暖的环境里，即使再过痛苦，也没有复发过抑郁症，哪怕一次。

临回国前三个月，他才第一次被告知，自己已经有了治愈的希望。

他欣喜若狂，韩芳如却比他还要高兴。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全都在日复一日地治疗。

他复建时，韩芳如坚持要放下工作自己辅助他，哪怕她已经找了最好的护工。

他弯着泪眼看向台下对他微笑着鼓掌的那个人，那是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

只有她才知道，叶万霖为了回到这个舞台花费了多少努力；

也只有他才知道，韩芳如为了叶万霖的今天耗费了多少心血。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安静坐着的李溪月目睹了这一切。

罕见的是，她没有对此感到愤怒。

此刻，心中的痛苦远远盖过了她的嫉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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