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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之后趁陆寂上朝不在府中之际,姜予微借口去园子里逛逛,途中甩掉了杏容,这才终于找到机会与李叙在假山下见了一面。
为了两个人的安全考虑,他们约定好只有重要事情才联系。若是事成,则以玉笛为信。
徐盈月离开前提醒姜予微要小心身边之人,她本来怀疑的人是杏容。但自杏容跟她坦白之后,她立即意识到藏在背后的人可能是南枝。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写成信,趁游园时藏在假山的石洞里,让李叙帮忙去调查温则谦的同窗。结果,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随后她想到可以利用南枝,反其道而行。
在六角亭听到玉笛声后,她知晓李叙已将一切准备妥当,于是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故意告诉南枝要带她去静观寺。
今日一早,她们的马车前脚刚离开,福来就鬼鬼祟祟地往温则谦所住的客栈而去,幸好李叙暗中把人拦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还拦下了去给陆寂报信的另外一个小厮。否则这个时候陆寂早就该到了,岂容他们有时间这样悠哉悠哉的离开?
姜予微的计划其实算不上有多精妙,随便哪个环节出现差错都可能会害了自己和李叙。万幸的是,一切都很顺利。
马车行驶过白柳堤,再往前去有条岔路。一条通往京城,另一条则是去鄠洲的。
白柳堤上遍植数丈高的柳树,经了几场雨后枝叶逐渐泛黄凋零。惊起归鸿不成字,辞柯落叶最知秋。风乍起,雁引愁心去。
赶车的黄大叔吆喝了一声,道:“三东家,咱们就要过白柳堤了。”
李叙听到动静,挑起帘子往京城的方向眺望了一眼。见姜予微端坐如定,问道:“你好不容易能与温公子见了一面,当真不去向他辞行?过了白柳堤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姜予微眸色黯了黯,整齐叠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握紧,弄皱了衣摆,沉声道:“不去了,这样对谁都好。”
推算下来,陆寂此时应该差不多得到消息了。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多做停留,不能再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况且她之所以会把那份信留下,不仅是想要南枝败露,也是想撇清与温则谦的关系。
陆寂虽非君子,但绝非不是小人,不会因为她逃了就迁怒到无辜之人的身上。但前提是,温则谦与她确实再无私情。
无论是谁只能往前看,错过便是错过,纵使有万般不舍也是不可以回头的。
人到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他们的缘分已尽,怎可拉拉杂杂的再纠缠不休?
温则谦离开她后,定会遇到一个比她好千百倍的女子,成亲生子,举案齐眉。而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李叙暗叹了口气,不再多言。马车没有停留,驶过白柳堤继续在官道上疾驰,扬起漫天的黄尘
到达鄠洲时天色已晚,山衔日落,残阳如血。
城门口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有人挑着空了的担儿着急出城回家,也有像他们这样想要赶在城门关闭前入城去的旅人。
鄠洲虽然不比京城,但八街九陌、物阜民安、人稠物穰,也算是繁华之地。
朱漆大门前有数十名腰挎横刀的官差把守,凡是进城之人都需要查看路引,对比无误后方可放你入城。
为了出入方便有序,城门大多用木桩子分隔开。一侧用于出城,另一侧用于进城。
李叙打开车厢的夹层,从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路引递给她。
姜予微打开来一看,发现路引上面写的名字是贺游,覃洲人士,年十八,出生年龄也都记载得一清二楚。
他们下了车,排在队伍的最后。此时进城的人寥寥无几,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李叙和黄叔都在她前面,他们的路引自然没有问题。待官差放行之后姜予微定了定神,上前把自己的那张递了过去。
那官差看了一眼,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抬眸又端详了姜予微一眼,凑近了些仔细去看路引上记载相貌的那两行小字,神情似乎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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