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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怕刘荣光察觉端倪抓住夫人以此来要挟,也是怕有人会趁机参他一本伺机夺去他的官职,那皇后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如此紧要时刻,也难怪自家爷会这般生气。
他想起进来前手下人禀报的消息,道:“爷,探子来报,安远客舍并无异常。温则谦今日都待在房中温书,没有外出。”
陆寂闻言看向案上摆放的那封信,目光狠戾,眸色更加阴冷了,“她对温则谦倒是关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完惦记他的安危!”
裴仪不敢接话,只得把头埋在胸口。
一旁的桑虎却道:“爷,可要属下去宰了那个小白脸?”弄死一个举子,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陆寂把信一扔,道:“不用了。”
说罢便起身,朝外走去。
裴仪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猪队友,无奈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把温则谦弄死了,那自家爷岂不成了一个小人?可不弄死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还明晃晃的问出来,不是单纯在个自家爷找不痛快?
凡事要师出有名,倘若温则谦与自家夫人又见过,那就没有这个烦恼。可偏偏夫人留下了这封信,证实了此事与温则谦并无关系,如何能再杀?
桑虎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惊若寒蝉。几个锦衣卫脱去上衣,被绑在春凳上受罚。
寸厚的板子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这种时候无人敢徇私,才几板子下去便已是打得皮开肉绽,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他们咬牙忍痛的闷哼声。
待二十大板行刑完毕,陆寂挥了挥手,立即有人把他们拉了下去治伤。
这些人都是原本应该守在后山的人,结果因林顺一个借口便擅离职守。犯下如此大错,二十大板于他们而言已是轻罚了。
金蝉跪在一旁看着,不发一言。南枝、福来还有林顺也都跪在院中,脸上表情各异。
陆寂立于石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向林顺,道:“你可知罪?”
林顺身形猛然一颤,俯首叩拜在地,哑声道:“属下知罪。”
“知罪就好。”
话音落下,桑虎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几步上前。只见寒光闪过,林顺痛苦的倒在地上,双手腕口处鲜血淋漓,无力垂在两侧,已经是废了。
南枝吓得尖叫一声,身形发颤害怕的直往后躲,根本不敢多说半句。
金蝉面露不忍,想要上前求情,但被裴仪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林顺紧咬牙关,挣扎着再次跪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下,脸色惨白如鬼。饶是如此,他仍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道:“属下多谢爷不杀之恩。”
陆寂道:“拉下去吧。”
立即有人上前把他拉了起来,林顺脚步却是一顿,身形微微往金蝉的方向侧去,张了张想要与她说声对不起。可他实在无颜以对,话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与南枝是偶然相识,一见钟情。南枝心系爷,他一直都知晓,故而只得把这份情意埋在心里。
可那日南枝哭着来求他,他实在不忍见她落泪于是点头答应下来。不仅帮她寻来对付金蝉的迷药,还引开山道上把守的人。
身为锦衣卫,他犯下大错,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恨自己一时糊涂,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金蝉。
金蝉看着他被拖走,喉间干涩,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复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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