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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醉眠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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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26页)

——转身时幅度并不算大,却让弦汐轻颤着,无力地噗通跪倒在冰凉的玉砖上。

她甚至感受不到泪水流淌,眼里只剩下灰暗,“你放过我吧,玄濯,你放过我。”

她一分一秒都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与玄濯共处下去。

圈住手腕的长指微微抖动,似是在压抑什么深重的情绪,玄濯回首睨她一眼,一言不发,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把她拖向寝殿大门。

那敞开的幽暗门洞,如同能够吞噬性命的深渊巨口,弦汐仅是看着,就已感到喘不上气。

她被迫磕绊跪爬在玄濯不断前行的脚后,声嘶力竭地哭喊哀求,却无法阻拦他分毫。

到最后膝盖抵着坚固的门槛,弦汐高举的双手勉强合在一起,摆出最卑微的恳求姿态:“我不要……我不要进去……求你了……求你……”

弦汐对这个姿势印象很深。

以前小渔村的那个家里,养了条狗,叫阿财。阿财很老了,爹娘盘算着要把它卖到狗肉铺,换些银钱。狗肉铺的伙计来牵狗那天,阿财大抵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声也没有叫,只在被拽着后颈往外走时,那双浑浊的老眼含着泪望向爹娘,两只前爪合十上下摆动,带着最深沉的绝望无声乞求。

最终,娘亲到底是心软了,把阿财牵了回来。

弦汐觉得,她现在的处境和阿财差不多。

或许做出同样的举动,也能收获到玄濯一点怜悯。

然而玄濯半点没有停顿,那只握着她的手猛一用力,将她提进寝殿。

大门“砰”的一声豁然关紧,所有的光都被屏蔽在外,也彻底泯灭了弦汐眼中的神采。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又被玄濯放置到床上。

许是因为在战斗中尽情发泄了一场,玄濯看上去平定不少,他在床前空余处踱了几圈,寂然坐上床沿,抓住弦汐的小臂往床褥一放:“凉吗?”

掌底触碰到一片凉意,弦汐暗淡的眼微移,显出丝缕疑惑。

玄濯道:“你不在的这段时日,我连躺上这张床都觉得孤寂空冷,索性就没再睡过。”

“……”

“我不眠不休地找你,搜寻有关你的任何踪迹,生怕你在哪里出了意外,悄无声息地就没了。我跟我父王吵架,迫使他点头准许婚期延后,又到处跟人说,我有了心爱的人,她不是我的情人,我会正正当当迎娶她,让她与我结为夫妻,我马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玄濯宛如被抛弃许久后,满腹幽怨终于得到宣泄一般喋喋不休,说到这里又戛然而止。

那比弦汐宽健许多的身躯向她靠近,眼里却盛着无尽的委屈和悲愤,以至隐隐闪着泪光:“可就在我夜不成寐心惊胆战的这些天里,你又在做什么?”

“……你在和别的男人花前月下,谈婚论嫁,甚至那人还是一直与我作对的亲弟弟。”他咬牙切齿。

今天这百转千回的经历,就像是往玄濯脸上狠狠扇了无数记耳光,让他难堪得彻底,也恼怒得彻底。

一想到他苦苦寻找的人就出现那么多天族都收到的婚帖上,他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看着玄濯面上的怨怼指责,弦汐只觉心头无名火起:“你有什么脸面说这些话?难不成你以为我和你是相爱的,以为我很想和你成家?”

玄濯一僵,脸色霎时无比难看。

弦汐一字一句道:“我跟白奕、跟其他任何一个人谈婚论嫁,那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干系?”

玄濯倏地收紧握着她小臂的手,“和我有什么干系?和我有什么干系?!你怎么能——”

话音断在这里,他粗喘着气,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续下去。

……是啊,和他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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