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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樊还蛮喜欢和程秀玩，程秀性子弱不容易发生争执，两人每回来福利院做义工后都会邀着一起去周边玩玩。

可她发现今天程秀的兴致有些不高：“怎么了吗？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程秀抿了抿唇，挤出一个很不好看的笑容并没有说话。

小樊看出她有心思，但两人也只能算普通朋友，也就不好追问到底是什么事，便一边清理着院子里的器材一边说些有趣的事。

两人还真算互补。

一个安静，一个话特别多。

一直到工作忙完，程秀才犹犹豫豫的问道：“小樊，我、真的很不好看吗？”

“哪里不好看了？”小樊并不觉得，虽然不至于很漂亮，但也没丑到不堪入目，街上不是大把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佳辉他……”程秀支支吾吾着。

小樊一听就懂了。

上个月程秀是一脸喜色，谁都能看出她是遇到什么喜事了，问了她之后才知道她谈恋爱了。

在程秀嘴里，对方是一个很优秀很出色的男人。

在大公司上班，父母还是事业单位的人，人也长得高大帅气，看着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交往对象。

不过那个时候小樊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在程秀嘴里，对方很优秀，优秀到她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每次夸对方的时候，都会下意思的贬低自己。

就好像对方是明珠，她不过就是地上随便践踏的尘埃。

当时小樊就反驳，说是对方喜欢她，肯定是喜欢她身上的优点，不必要这么贬低自己。

只是说归说，她也是看出程秀并没有听进去。

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的感情就好像出了问题。

小樊不好深追原因，但也是宽慰她很多很多。

让她不必要多想。

可程秀一直苦笑着。

因为那不是多想，而是发生的事实。

——“你能不能好好打扮打扮？我把你带去见朋友真是太丢脸了。”

——“别正脸对着我，你真的好丑。”

——“要不你去动动鼻子吧？我看这家整容院挺不错。”

——“丑死了，赶紧滚开。”

一声又一声的恶毒语言，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戳她的心。

程秀这个时候还有些恍惚，哪怕男朋友不在身边，但是她总觉得有一个人在耳边不断重复这些话，让她根本不敢抬起头看人。

小樊说着说着就发现程秀有些心不在焉，两人关系并不是太近，也不好多少其他，瞧着前面就是分开的路口，她便挥手告别：“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下周六再见。”

程秀刚仰起头想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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