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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 诱导一个跨维人类畸变,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了。如果孟洪恩没有被杜思桅他们及时控制住, 又被她接收,那之后的情况, 想想就非常不妙。
而这些又至少证明了两点,第一,那个动手的家伙是知道其它维度的存在的,甚至能识别跨维而来的人类;第二, 就是它能力极其强大, 足以直接扰乱他人身上的秩序。
这两点特征,恰好能和“惢秝”以及“蕊秧”表现出来的特点相对应。再加上“心禾”这个名字……
白桅相信巧合的存在, 但这未免也太巧得太离谱了。
出于谨慎,她当然是先把这事发消息告诉了外派专员那边,不过暂时没得到回信;她又想着反正这会儿也没别的事, 索性就自己给锈娘那边打了个电话,想再打听一下。
……还是那句话,毕竟适合她收集爱的试验保护区就这一个,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这个维度能尽量活久一点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桅认真发问。
话音落下,手机那头却传来了一声孟绣天的一声轻叹。
“前辈,这名号是锈娘说与你的吧?”孟绣天经常听锈娘叫白桅“前辈”,有时便也这么跟着叫,语气比起锈娘却总要沉稳淡然许多。听白桅给了肯定的答复,方继续道,“虽说那位大师确实是以‘心禾’为法号没错,但就这样直呼其名,未免有失尊敬……”
“好的。”白桅从善如流,“那请你充满尊敬地和我说说那位‘心禾’的事吧。请放心,我听的时候也会很尊敬的。”
手机那头暂时没声音了。白桅不解地又对着手机“你好”了几声,方听孟绣天状似无奈地笑了下。
“罢了。前辈你是想打探哪方面的事?有些事我也未必了解得清楚,凡是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那就直接说你知道的好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好,没关系的。”白桅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顿了顿,又道,“不过在此之前,请你先回答我另一件事。”
“就是除了那个大师之外,你们这一家里,还有其它叫做‘心禾’的人吗?”
这个问题纯属临时起意——因为白桅刚说话一半,突然想起,锈娘过去代绣娘传话时,曾提到过她们家的传统,凡是合适的小孩,都会在名字里带上“心”部或者“禾”部,来……嗯,来表达纪念。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可能除了那个大师外,正好就有哪一届的小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用了这个名字呢?
白桅觉得这还是很有可能的。孟绣天却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可能的,前辈。”她叹息道,“这太不敬了。我孟家后人,是断然做不出这种事的。”
至少她生前是绝不会有这种事的,至于身后……
目前唯一明确有她亲人血脉的,她只知道孟泓志。而从这孩子的名字来看,孟家后人,似乎也没那么忘本。
“是这样的吗?”白桅其实不太懂纪念、避讳这一类的事,也不明白取一样的名字为什么就算“不敬”了。不过孟绣天这么说,她也就信了,完事认真琢磨了下,又忍不住夸了一句,“那你们好厉害啊,明明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想法,你们却把它搓成了一条比生命还长好多的线。”
“前辈谬赞。人族命短,所以更重传承而已。”手机那头的孟绣天莞尔,“好了,言归正传吧。关于心禾大师……说来惭愧,我也只是通过典籍中了解过一二而已。”
据传那位心禾大师来历成谜、四处流浪,没有族亲,没有师承,就连“心禾”这个名号也是自己所起,意为“心有禾草,生生不息”;至于所用的术法也大多都是自悟自创。
此外,亦有说法,说心禾大师早已修成返老还童的秘术,最初与孟家先祖相遇时并出面封印邪祟之时,不过也才二十出头模样,待到二十年后故地重游,孟家先祖已垂垂老矣,她竟比初见时还要年轻许多……
“等等。”白桅听到这儿,却不由一愣,“你是说,她在封印完邪祟后,还来找过你们?”
“是找当时的先祖。”孟绣天耐心纠正,“典籍中记载,她是过来检查封印的。因此没待多久便离开了。之后每隔二十年,她都会造访一次。如此又重复了两回,直到第三回,却不知何故,迟来了许久,状态也与以往稍有不同……”
“不同?”白桅奇怪,“她怎么了?”
“说是不知为何,大师的身体竟变成了不过七八岁的幼童模样,出现时神情也较以往疲惫不少。过去大师来去匆忙,总是在村里待不到两日便走,那一回大师却在村里歇了足足四五日,更令人惊奇的是,这段时间里,她竟不断地发身长大,短短几日便又成了成人模样,恢复后检查过封印便匆匆离去,从此之后,便再没造访过村子……”
说到这儿,孟绣天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年深岁久,待我担任主祭时,族中典籍便只剩这点记载了。也不知可有帮上些前辈什么?”
“嗯……嗯。”白桅其实也说不上来有用没用,不过心禾居然活了那么久,还反复去过孟家畈好几次,这些事她倒是头一回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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