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3页)
她忍不住和母亲争辩“为了我好就放我出去,再关下去我都要被憋死了。”
母亲皱眉,温声训斥“…………身为名门贵女说话如此粗鄙,你这样子如何能去见人?”
“既然如此,你还留我在这地方做什么,为什么不把我送走,眼不见心不烦。”
母亲震惊失望地望着她,缓缓落下泪来。
云禧虽百般不服,可却见不得母亲如此,即便忍得难受到底是极少再出门。
甚至压着性子,按照母亲的要求学琴棋书画,做女工,读《女诫》。
听说淮陵王感染风寒,她再担心也只能夜里偷偷翻墙出门,送狐裘。
最后……却被旁人看到,放荡行为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京师,整个江远侯府都因她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从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但亲人们都在意,所以她才想送了砚台便去从军。
云禧垂眸,盯着锁住自己手腕的铁链……她真的错了吗?
管家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云禧。
只见云禧毫不在意地坐在了角落里的薄被之上。
那薄被是匆匆铺就,下面连褥子都没有,就这不知道对方了多久的谷草。
谷草因为雨水早已发霉。
云禧察觉到管家的视线,立刻抬头,笑眯眯地说道“李叔,明日可得早些给我送些热吃食噢。”
管家隔了一下才点头,带着人关上门,匆匆离去。
云禧觉得今天所有人都有些不对劲。
但她大大咧咧习惯了,根本没有细想。
破败的院子重回寂静时,云禧终于扔了扇子,去解衣衫。
白皙的左胸处,一道血红的伤痕触目惊心。
往下,腿上更是有好几个还未彻底愈合的血洞,渗着丝丝的血水,早已将布料染得猩红点点。
云禧虽然因为常年习武,并不如寻常女子那般怕疼。
但毕竟不是不疼,现在没人在身边,她龇牙咧嘴,终于装不下去了。
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药时,碰到了砚台。
石头冰得她皱了皱眉,她吃痛却还是忍不住拿起来细细端详。
这是一方形状简单的新月端砚,紫青带蓝粗看普通,细看能发现砚台的石质细腻娇嫩,纹理细致,逆光时能看到砚盘上如同蚰蜒爬过的光泽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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