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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利汀沉静地望向他,目光中充满温柔。“嗯。我要走了,神子大人。不过就像往常一样,我还是会每天夜里都来陪着您的。”
她伸出小指,在水池边的空气中勾出弧度。通过这两天她讲给他的常识,神子知道这是“拉钩”的意思。
“拉钩”就是要约定,维尔利汀承诺每天来陪他的誓言不变。神子伸出手指,跟她弯起的指尖勾在一起。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回来。”
他根本不在乎教皇厅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关心维尔利汀要离开。如果还有什么他在意的,那就是刚刚侍卫提到的“圣殿骑士”里有他认识的法因,希望法因不要出什么事。
因缪尔对其他人没有什么感情,平常也不会说出什么问候的话语,可他莫名对维尔利汀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维尔利汀是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他想向她表达出自己的感受,可却总也表达不出。于是他用每天的“一定要回来”代替了自己的表达欲。因缪尔对维尔利汀说的那句“一定要回来”,是因为觉得这样她会开心。
维尔利汀离开圣殿,转身时挥起斗篷。事到如今,她在整个圣殿里已畅通无阻。
女皇亲自莅临教皇厅座下。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了,可每次她来的时候,教皇盯着她的目光都不一样。
今天是“记恨”和“凶恶”。年迈的白胡子老头盯着她,仿佛饿狼在盯着抢走它羔羊的另一头饿狼。
维尔利汀身上披着金链交织的麾氅,她来到这里,肩上那些金链也随着她步履一起抖动。教皇白绸一般的长须和头发垂在身侧,他仍保持着尊贵和圣洁,姿态高傲无比,挑衅道:
“我并没有传召让女皇陛下来接见我,请问您这位不速之客是来干什么?”
维尔利汀静静俯视他。
她直接宣布道:
“我是奉群众的心意来把你抓起来的。庞加顿的群众已然愤怒,我需要用你的血和头颅给他们一个说法。”
“可笑!你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有资格来审判我?!”教皇一拳锤在他面前的漆木桌上,连带着桌上的镶金丝钢笔都抖了三抖。
他愤恨地盯着维尔利汀,这个他意想不到的最后把他干掉的女人:
“连瑟泽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一个黑发的女巫,凭什么有资格这样审判我、这样站到我的眼前!”
“所以瑟泽死了啊。”维尔利汀淡淡说。她来到他面前,放低了声音:
“我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放心,你也会是一样。”
声音虽轻,带来的重量却如山一般。安德鲁斯的眼睛变得血红。她向后挥手道:
“直接带走。”
维尔利汀再次站在了当初教皇座下审判她的审判台上。其实时光并没有过去多久,左右也不过是不到一年,凯撒在位时这座审判院新刷下的黑漆,如今也是变都没有变。从审判台的台面,到观看审判的人,再到当时站在台上的人,一切都没有变化。
只是如今被审判的对象和审理人已经换了位置。
教皇被押在裁刀下,往日的华服已在趴跪中沾上脏污。他的眼神未改,即使被羁押着动弹不得,也始终是一副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样子。
被害人一个个上来讲他的罪行。
地方的镇守官道:
“我们一次次地打击那帮盗匪,可圣堂的人一次次地强迫我们为他们开启出城通道,让他们流入到不同地区掠抢民财,只为中饱私欲!”
往昔的受害者道:
“我们的家都被不同的罪犯抢没了!可圣堂从不抓走那些罪犯,一次次地任由他们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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