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第28页)
也就这时候的陆上瑜还有点十五岁的活泼,不耐烦锦绣文章却冗长的请安奏折,和通篇不知所谓,只有在中间部分用两三句话说重点的长篇大论。
“啧,朕突然有点怀念摄政王不放权的日子了,这么多奏折就能一人分一部分。”
又是不耐烦的一句,远山似的眉头微蹙,眉宇极不耐烦的样子,眼睛还是兢兢业业的看着。
最后写下一个充满怨气的“朕已知晓,上次送的没吃完,别送了”,忍了又忍,才没把“很酸”两个字写上去。
下午的时候叶慈进宫一趟,培养培养感情,顺便过一遍陆上瑜处理过的奏折。
现在的叶慈基本不会修改陆上瑜处理过的奏折,也不觉得哪里需要修改,有意培养陆上瑜独立亲政的意识。
总是跟她说哪里还是需要修改,容易打击自信心。
说起有些老臣的啰嗦,叶慈也承认:“我也嫌弃他们,屁大点事都要重复,什么都往严重了讲今天吃多一个鸡腿,明天天就要塌一样。爱唠叨就算了还要扯一些典故,全天下最有文化,持身最正的就是他们。”
说着,坐累了的她往后一倒,胳膊肘撑在软垫上,手支这太阳穴,另一只手无奈一摊:“好比如我这姿势,非得气愤怒骂,说我殿前失仪,没有做个好表率,在这教坏陛下了。”
看着这玉山倾颓般的姿势,含笑的双眼,陆上瑜挪不开视线,心情一阵松快。
“你怎么不说君子不在背后论人是非了?你以前给我授课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陆上瑜被逗笑了,好像跟同样遭罪一起聊天,一致对外就没那么郁闷了。
叶慈满脸无赖:“我是君子,不是板子。”
“板子,哈哈哈哈板子。”陆上瑜重复这一个词,接连发笑。
很无聊很没有意义的对话,也很摸不着头脑的笑点,偏偏陆上瑜翻来覆去的笑。
或许让她发笑的本身并不是这个笑话,而是说这句话的人。
所见倾慕之人,共看叶片凋零都是有意思的事情。
陆上瑜算是理解了为什么以前母亲总爱跟父亲做一些很无聊的事情,只有人是对的,事情的意义就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不再没有意义。
僵直的腰身不自觉放松力道,疼得她皱皱眉,可见天天在耳边念叨还是有点用处的,私底下的陆上瑜还是保持着规矩的坐姿。
这样想着,陆上瑜也躺下了,私心让她的头靠近叶慈的方向。
像是走出洞穴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试探周围的环境,看看是否有得寸进尺的可行性。
北盛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就这样瘫着,聊天聊地,从古聊到今,从诗经聊到兵书,就是没一件正经事。
一边说话,挪一点点。
又说一句,再挪一点点。
再说一句,又靠近一点点。
叶慈仗着视力好,躺着看奏折,好似对陆上瑜的动作毫无察觉。
实则人都快挪到她怀里了,稍微一动腿都快挨上她大腿,裙子压着裙子。
浅青与深红重叠,格外分明的两个颜色,又格外和谐。
至于殿内侍奉的宫人们早就被严尚宫带了出去,很贴心,就是她有点忧愁。
严尚宫见多识广,且陆上瑜根本没遮掩过心意,她就算是瞎了也能看出来。
在她看来陛下太亲近摄政王了,不是说不可以,只是这种亲近并非亦师亦友,而是先帝跟钟正君那样的
一秒记住新域名www.privatemailbag.com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