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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瞬间,身上似乎都要散架。寻着求生的本能,辛宜匆匆看了眼已经远去的马车,急忙扶起陈绿香,径直往旁边林中逃。
骑兵作战虽勇猛,但仅限于平地作战,那群骑兵自然不好穿进林寻她。碍于身后的追兵,一群人急忙逃了。
“快!”辛宜扶着陈绿香,朝着远离那条小溪的方向走。
她匆忙回头,只听得马蹄声响,约莫身后的追兵朝着那马车的方向追去了。
陈绿香也听见了,重重喘息着,问辛宜道:“夫人,可先缓缓吗?”
辛宜面色复杂,摇了摇头,继续扶着陈绿香,往上走。
约莫半刻钟后,陈绿香似乎再也撑不住,“夫人,可还有追兵?我的腿好像,也摔断了。”
心中算了算时间,辛宜扶着陈绿香在一处空地坐下。
“或许不会再有追兵了,我们在此处等着,天明再走。”辛宜脱下外衫,支在头顶为她二人挡雨。
幼时父亲曾教导过她,大雨滂沱,山上易发洪流。她特意沿着较陡的山上走。看到浑浊的小溪自山下而来时,她心下更有了几分把握。
故而,她才敢做出跳车逃生之举,沿着垂直那小溪的方向逃生。
那群追兵跟着那车,径直往山上追,要不了多久,就会遇到洪流。
与此同时,护送辛宜的骑兵有一部分逃回了阳羡。
季桓听着那骑兵的汇报,骨节分明的长指青筋外露,险些要将手中的玉盏捏碎。
“乔茂这老匹夫竟敢动本官的人!”他面色阴沉,脸色难堪得紧。
恼怒过后,一股隐隐的慌乱如同巨石,无情地投进心湖,留下一圈圈涟漪。
若她未服用朝暮,落入乔茂手上,她自然求之不得。此番就能与那韦允安互诉衷肠,郎情妾意。
可朝暮只有三月药效,三月后,辛宜仍会记得韦允安。
那这三月中呢?她先见到韦允安,又会如以往那般爱他?
此番他忙活一场,却为别人做嫁裳?
握紧杯盏的手愈发得紧,季桓眯了眯凤眸。恰在此刻,外面忽地想起一阵声响。
钟栎的见状,旋即出门查看情况。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雨下得太大,奴婢正欲急着浣衣,不是有意。”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房内的男人忽地起了意,季桓冷冷道:
“进来。”
那婢女端着一盆衣裳,深情紧张。男人视线扫去,发觉这正是那晚用饭时,她穿地霜白襦裙。
“你饮酒了?”季桓定定地看着那侍女,将她看的战战兢兢。
登时跪下,那婢女慌乱哭道:“大人冤枉,奴婢不会饮酒。”
钟栎上前,打量着那盆衣衫。余光留意季桓的神色,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自然不敢随意触碰那霜白衣衫。
“主上,是衣衫上的酒。”
男人面色蓦地一僵,旋即上前拿起那衣衫。深嗅,除了淡淡的清荷香,衣袖处残留着浓厚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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