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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不配见江逢春,但不能让江逢春再一次带着遗憾离开,江逢春有什么错呢?错的是他,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裴束眼皮忽有千斤重,却还是因为这句话活了过来,颊边有滚烫的液体滑下,与血瘀融为一体。
他的确不是个东西,所以她一定要等着他。
容阙的速度极快,瞬息间便落在秋词宫里。
秋词宫也乱成一团,遍地尸首横成,差些连同江逢春的卧房也遭人践踏,若不是扶楹与祝余来的及时,在此地布上阵法,想必不得善终。
温离看着踉跄前行的裴束,洁白的雪地上被拖曳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但很快又有新雪落下,片刻重新覆上,将他来此的痕迹全部抹去。
“何必呢,权利与爱人,他既选前者,此时这般,为时已晚。”容阙讥讽道。
温离拍了拍肩上的雪,想起方才皇后的话,忽然问,“如果是你呢?”
容阙垂眸看她,看她卷翘的长睫上落着冰晶,那还未掉出的泪珠子挂在眼角,双颊被冻的通红,惹人怜惜。
“阿离,你永远都不是第二的选择,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最优,裴束只是对江逢春喜欢的不够深,而我对你”深入骨髓。
温离捂住他的嘴巴,吸溜着鼻子:“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我们可以直接离开呢。”
容阙握住她的手,缓缓扣在心口,执拗的盯着她,将剩下的话补完:“我对你的喜欢早已深入骨髓,融入血液,共生共死。”
“出去——”
屋中一声暴喝,接着便是瓷器坠地的碎裂声。
温离看着正等自己表白的容阙,失笑道:“你好肉麻啊。江不眠好像生气了,去看看吧。”
容阙也不勉强她,“好。”
屋里一片狼藉,浑身是血的裴束正半跪在地上,而江不眠搂着江逢春靠在床尾,他正暴怒的瞪着裴束。
江逢春无力的撑着眼,玉雪肌肤上病态的白,半阖着眼,仿佛即将逝世的病者,却努力温着声音问:“不是让你当心冻着吗,怎么穿的又这么少?”
裴束淌下两行泪,指尖摩挲着向前,轻轻够着她的裙裾,“公主”
江不眠正要推开他,却被江逢春挡住了动作。江逢春轻声道:“皇兄,我有话想同他单独说,出去等等我好吗?”
江不眠自是不愿。
扶楹意识到这或许是江逢春执念所在,立刻劝道:“太子殿下,让公主把最后的话说完吧。”
江逢春艰难的从江不眠怀里出来,“皇兄,求求你。”
短短一日,从富有生气的人变成苟延残喘的病者,她就像那即将要逝去的风,让人抓不住。
江不眠最后还是同意了。
屋内只剩下江逢春与裴束。
裴束仍然跪在地上,平日里傲骨挺立,此刻却岣嵝身子不敢抬眸看她。
“裴束,我听宫人说了,原来你那么恨我啊?”江逢春弯下身子,掌心触在他凌乱的发冠上,她轻笑着道:“我不想听到你说话,我也不想听你解释。”
裴束呜咽声,指尖颤颤巍巍的想要触碰江逢春的裙摆,却被江逢春避开,他黯然失神的垂眼。
江逢春继续说:“我不恨你,但我也不会原谅你,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是病了,周边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原来不是你不信,而是你很清楚我说的不假。裴束啊裴束,你是不是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步,你老谋深算,城府极深,我知道你是想我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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