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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看比赛，芽音还间或给美华补一点排球的规则和知识，倒是也让她逐渐开始看的进去比赛了。

很快，芽音就知道了户美的选手会在裁判面前装乖的原因。

井闼山的副攻手白鸟明泽在打斜线扣杀时，落点很靠近边线位置。户美有两个选手扑过去救球，身体正好挡在了主裁判的盲区。两个人扑救到一半的时候紧急停止，在球落地后朝裁判喊了一声：“界外！”

美华眨了眨眼：“这球是界外吗？”

“不好说，”芽音微微皱眉，“因为这个落点太微妙了，如果是压线的话其实是算界内……”

边裁给出的判定也是界内，但最后主裁判给出的判定却是：界外。

户美拿下一分。

看到电子记分板出线分数变动时，芽音有种脑子一下子被打通了的感觉——原来如此。

户美的人表现的很乖巧老实，其实是为了给主裁判留下好印象，先入为主地觉得他们是一支正直的队伍，正好跟他们队旗上的标语“堂堂正正”相呼应。

这一球看的美华都不确定了：“这样是可以的吗，芽音？算不算犯规啊？”

“严格来说不能算吧，因为人的肉眼本来就有偏差，只是地区决定赛也没有鹰眼系统全靠裁判判定，”芽音解释道，“所以只能说他们在钻空子。”

后面还有一句“这种打法非常卑鄙”，当着美华这个户美学生的面，芽音就没有说出口。

其实户美得了这一分也不能改变什么，井闼山已经上十分了，户美才得了三分。如果非要说起到了什么作用的话，大概就是让井闼山的选手们不爽了一下。

挚友的含金量就是，即便隔着老远看不清楚表情，但芽音依旧能感觉到，佐久早现在非常不爽。以他的谨慎程度，接下来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打出这种能让户美钻空子的压线球的。

不仅是他，井闼山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感觉……井闼山的气氛跟刚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美华抖了一下，“变得好严肃啊！”

芽音“嘻”地坏笑了一声：“户美惨了。”

在一次暂停过后，井闼山这边在加强进攻的同时，也变得十分谨慎，每次扣杀都让球明确地落在场地内，用打手出界这一招的时候，也是尽全力地让球打在户美选手的手上。

这种要把对手打的满地找牙的气势着实令人畏惧，甚至到了第一局末盘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白鸟一记重力扣杀，让户美王牌沼井和马在拦网的时候被球打到右手拇指脱臼了。

耳边仿佛听到了“嘎巴”一声，美华下意识地握紧右手：“这算不算犯规啊？”

“不算，这真的是纯意外，”芽音说道，“我就是因为不想自己遇上这种意外，所以从来没答应过小侑他们让我学排球。”

说完之后，芽音眼角的余光瞥见另一边球场里，研磨突然移动起来。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要拍照给角名看，却记录了另一个意外的瞬间。

——研磨被木兔的扣杀轰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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