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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让清荷不必守夜,如今屋中便只有她一人。
从屏风处取下衣衫穿好,轻手轻脚的从院中溜出去。
早晨她与清荷去看花的时候,她便发现此处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宽阔又偏僻。
用来堆雪人再合适不过了。
等到了地方,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满院子都是雪,脚踩下去还有些松软。
女子穿着水红色衣衫,外罩一件大红色狐裘,未施粉黛,乌发垂于脑后,有些单纯懵懂,但一双上挑的桃花眸又露出几分清媚来。
像是雪夜里化型的精魅,秾艳清丽。
桑晚先是伸手搓了一个小圆球,又将它放在地上滚了几圈,看它渐渐变大了,又依法炮制的做了雪人的上半身。
很快两个一大一小的雪人便做好了,桑晚将两个雪人挨得很近。
小雪人站在大雪人身旁,莫名有种依赖感。
桑晚蹲坐在雪人面前,看着两个相互依偎的雪人,神色突然低沉了下来。
以前每到冬日,爹爹都会陪她堆雪人,但是她总会嫌弃爹爹堆得丑,不让两个雪人站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想要爹爹堆的那个丑雪人,也看不见了。
众人起身,目送姚淑兰离开,外头大雪已停,衣着华贵的妇人消失在宫灯夜色中。
奉先殿最终只有宁王一人,跪着同先祖牌位一同守岁。
身上还带着未经处理的鞭伤,却分外倔强,从始至终都未曾求饶,姚淑兰也没有说句软话,让帝王松口。
她心中清楚,萧衍之恨极了他们,又怎会轻易放过,更不会上赶着自讨没趣。
契蒙和东陵逸同为使臣,席位都在高台下的首位,将太后神情看得清楚。
东夷也在中原,也有守岁的习俗。
桑晚是从一阵颠簸中苏醒过来的,醒来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燥热。
睁开的桃花眸里泛着一层氤氲水光,盈盈惹人怜。
湿.软的小舌舔舐过唇瓣,润泽的光晕从她艳红的唇瓣上泛开。
药劲渐起,桑晚四肢无力,浑身使不上劲,眼前也变得雾蒙蒙的,看人都是朦胧的一片。
察觉到身体异样,桑晚不需多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缠月绕,教坊司专门用来调教姑娘的药物。
若是有谁不听话,只需引发缠月绕,便能尝到万蚁噬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此毒在她认知中尚无药可解,只能通过靠自己硬熬过去。
仿佛有细小的蚂蚁在她的体内乱转,白皙柔荑忍不住上手想要抓挠。
却始终不得要领,如同隔靴搔痒一般,越来越痒,也越来越疼。
萧衍之看着在马上胡来,险些摔下马的桑晚,漆眸微凛,面色微寒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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