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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沈鸢被废是早晚的事。
当夜那两人就被乱棍打死,一个活口也没留。
之后几日,宫中风平浪静。宫人提心吊胆,无不守口如瓶。无人敢提起那两
个死在乱棍之下的老太监,也无人敢在沈鸢面前搬弄是非。
谢清鹤一双黑眸阴翳冷冽。
沈鸢遽然转首,愤愤望着谢清鹤。
那双琥珀眼眸瞪圆,如小猫伸出尖锐的爪子,蓄势待发。
“陛下做的事,难不成自己也不清楚吗?”
沈鸢怒目而视。
谢清鹤不明所以,还当沈鸢是知道那两个老太监的事。
“你知道了?”
他皱眉,“那两个太监是死有余辜,若是不严惩,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沈鸢莫名其妙:“什么太监?”
谢清鹤一怔:“没什么,处置了两个犯宫规的太监罢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事?”
想到谢时渺前脚刚走,谢清鹤好奇,“和渺渺有关?”
沈鸢冷哼一声:“她想为百岁求个恩典,这事你知道吗?”
谢清鹤颔首:“她还说了什么?”
若只是为百岁脱奴籍,沈鸢定不会发这样大的肝火。
沈鸢原封不动照搬谢时渺的话:“她说是你教她的?”
谢清鹤抬眼,没有否认。
“你可知百岁家中是因何犯事?”
沈鸢愣住:“不是说他父亲科考泄题吗?”
百岁的父亲本是主考官,当年科考舞弊案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查出是主考官为一己私欲,将考题私自透露给考生,以此换取高额的酬金。
百岁一家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
沈鸢上下打量谢清鹤两眼,满腹疑虑:“总不会他父亲是被冤枉的罢?”
“没有,铁证如山,他父亲收取贿赂是真,泄露考题也是真。”
谢清鹤轻声,“这事人人皆知,若日后百岁脱奴籍入官场,你觉得旁人怎会看他,又如何看渺渺?”
沈鸢于心不忍:“幼子无辜,他当年那么小,他父亲做的事,和百岁有什么干系。”
谢清鹤深深望着沈鸢。
“可旁人不会这么想。若他只是一个奴才,自然不会有人眼红他。可若是他脱了奴籍成为渺渺的幕僚,必有人说渺渺识人不清,用人不贤。”
谢清鹤简明扼要,“以他如今的才干,还不配渺渺为他遭受那些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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