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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杳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今除却灵果,她恐怕只剩下一样能够与止戈做交换的东西了。
她刚想开口,长时间听不见她回话的止戈已经另找了话题。
“姜氏兄妹还好吗?”止戈突然问,“姜娆平安吗?那两个鬼胎你们如何处置了?还有……”
她突然顿了顿,或许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猜想,可她还是选择继续问下去。
“姜烛可还活着,肉身和魂魄都还完整吗?”
云杳窈想起早就尸首分离的姜烛。
想了想,无论是谎言还是真相都很残酷。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既然如此,还是把真相告诉止戈比较好。
“姜娆已经平安,如今在朝晖殿休息,有医师照料想必很快就会醒过来。”
“鬼胎一事比较棘手,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说来话长,还需要你待会儿亲自看过才好。”
云杳窈斟酌着用词,没有直接说姜烛遇害已久。
“太子烛仁善宽厚,若非遭遇此次祸事,应当会是位贤明的君主。”
身旁的止戈一直垂眸看脚下路,她认真踢开每一块有可能绊住她脚步的石子,睫毛纤长浓密,云杳窈偷眼斜看,几乎不见她眼底情绪。
止戈喃喃道:“这样啊,还真是……”
她思索了一阵,平淡道:“还真是有点可惜了,今年的上巳节,我因诸事缠身,未能赴约。听说淇水边的风景甚美,却无缘一见,可惜啊。”
云杳窈见过她的愤怒、悲痛、无情,但是这种谈起逝者却仍旧风轻云淡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常理说,即便是不亲近的人,猝然听闻他离世,也该象征性感叹几句,亦或者悲声痛哭,掉几滴眼泪才好。
若是无情,似乎就该是这幅无喜无悲的模样。
可倘若真无情,那未能共赴的淇水之约,又怎么会是遗憾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止戈和姜烛还是差点运气。
云杳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反倒是止戈若无其事往下聊:“邬盈侯已死,襄华内部必然会有动乱。光是谁来继承王位,恐怕都能吵个七天七夜。”
云杳窈点头说:“是。”
她猛然想起来,止戈作为太子门客,应当也有自己的见解,于是问:“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止戈闻言,扭头疑惑道:“你问我?”
她轻笑一声:“你别误会,我帮姜氏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既然恶鬼已然除掉,我就没有继续赖在这里的理由了。如今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绝了,我才懒得插手襄华内务,让那些臣子和宗室们自己吵去,我于襄华不过一过客,哪里轮得到我来指点江山了。”
“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该由我们继续收拾烂摊子。”
止戈刚说完,又问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带着岑无望这个灾星继续漫无目的四处流亡吗?”
云杳窈反驳:“岑无望不是灾星。”
她知道止戈讨厌岑无望,索性不再与她纠结称呼问题,说:“至于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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