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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一群人开始闹腾着说话讲故事。

许是因为霍成野有了拖拉机的缘故，回去有车也不担心路途的事情，谢池他们吃喝到脸通红也不愿意走。

见周围人每个人几乎都说了故事和笑话，霍成野扫了周围一圈，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虞蕊珠身上，他出声：“我说个鬼故事吧。”

“嘶───”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很快酒都快要醒了，谢莺燕原本懒懒的将脸埋在虞蕊珠的肩膀上，此刻也迅速抬起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有点鸡皮疙瘩。

她憋了嘴：“不要哇霍哥，怪吓人的……”

孙秀秀等人却很兴奋：“来一个，来一个！”

霍成野轻笑：“我简单说一个吧，也不算太恐怖。”

但说着不是很恐怖，实际上却面色平静地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了让周围人脸色瞬间僵住的故事。

本来他们就是店里下班了以后才过来聚一聚的，又吃喝了很长时间，导致周围的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了。

霍成野在这样的环境下说了鬼故事，又是这么让人惊恐的东西，不少人都下意识摸了摸胳膊，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谢莺燕嗷呜一声扑在虞蕊珠的怀里，向虞蕊珠控诉霍成野：“蕊珠姐，你看霍哥他，太吓人了，太过分了啊，我这幸亏是和我哥一起走，不然我都不敢回家啦！”

虞蕊珠顿了好半晌，才面色平静地抬手安抚她：“别胡思乱想，这就是个故事，都是假的，不想就没事了，乖。”

谢莺燕：“呜呜。”

霍成野的鬼故事让在场的气氛冷下去不少，后来是孙茂又说了个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场子才逐渐热闹起来，又开始有了欢声笑语。

霍成野没听孙茂的话，他只认真地垂眼去看虞蕊珠。

夜色昏暗，只有院内那盏灯摇摇晃晃的散发着光亮，照亮了虞蕊珠的一侧面颊。

她正在剥盐水花生吃，低着头极其认真地掰着、吃着，看上去面色没什么异样，甚至极其正常。

霍成野眉头皱了起来。

难道是他想多了？

当天晚上，拖拉机载着虞蕊珠一路穿过镇子通往村子的路，晚上那些山路两旁都是高高的树和草丛，还有附近村民们栽种的高耸的一片片玉米。

夜色漆黑，那些作物全都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一大片阴影，拖拉机的速度很快，两侧的树影和苞米地的影子拖拽出宛如长长的怪兽的影子，张牙舞爪。

虞蕊珠只扫了一眼就很快收回了视线。

“霍成野？”

“霍成野。”

之前在庙会那阵功夫是霍成野频繁喊她的名字，现如今则颠倒了过来，换成了她频繁喊霍成野的名字。

感受到霍成野的视线疑惑地看过来，虞蕊珠抿了抿唇，挪开脸，义正言辞指责他：“你开太快了，冷，慢点！”

而后还没等霍成野作声，她又很快改变主意：“不，还是快点吧，回家我要好好洗个澡，今天有点受凉了。”

霍成野缓慢地眨眼点头：“好。”

车子开的更快了些，发出点剧烈的声响，虞蕊珠稍稍松了口气，等看到熟悉的村落时，更是心里安定下来。

霍成野如往常一样将车子停在院墙旁，牵着虞蕊珠的手进屋，喊她在屋里先等等：“我去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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