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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叙听出她的娇气,顺着她的话,“可我不是你的老师。”
“胜似老师。”
“”
“不,你比老师还吓人。你是资本家。”她哼了一声。
宋叙不敢苟同她这个论调,一本正经地在电话里给她讲资本的起源和演化,从文艺复兴讲到工业革命,又从资本论讲到现在的经济社会。温白然像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忍不住插嘴。
女人特有的感性思维视角总能让他在滔滔不绝里停下来两秒,然后再重新开始。
他们就这样说了好多好多话。
在这些平凡无奇的交谈与争论中,温白然离奇地感到一种踏实。
怎么形容呢。
这好像是第一次。
在没有面对面的情况,仍然觉得她和宋叙之间没有距离。
嗯,没有性/欲和复杂的情绪。
是单纯而直接地从心里感到靠近。
她突然有点感激起那个让她手酸的射箭游戏,感激许兰君告诉她,手要平,心要稳;瞄准你的靶心,想象世界上只剩你们两个。
这个飘着雾又渐渐散开露出了太阳的早上。
从六点半到七点半中间短暂的一个小时。
周遭安静得没有一丝杂响。
没有风的时候,连窗外的树叶都不动。
在这个近乎真空般宁静的时刻。
在家里的电子闹钟响铃之前。
好像真的只有他们两个。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铃声,问她是不是要出发了。
温白然嗯了一声。
“宋叙。”
“嗯?”
她突然说:“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宋叙顿了一下,“为什么不是现在去送你?”
因为一个人上飞机去往陌生的城市并不孤独。
但如果回来的航班落地时有个人在等自己,她会很高兴。
江面上的涟漪波浪褶皱一样翻个不停。
宋叙深眸缩紧,喉间干燥地滚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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