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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商应下。
入宴会席上,她的席面一旁紧挨着的便是贵阳公主。
萧清鹂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圆滚滚的,看着行动很不方便,她却仍来赴宴。
萧灵鹤侧身问她:“最近牌局不来,怎么想着来赴宴了?”
萧清鹂扁了扁嘴:“阿姐说得没错,那个贱人果然扒着我不放,日日来我府门前骚扰,扬言要见我,还拿孩儿说事,说他是孩子亲生父亲,血浓于水,我不能阻拦他们父子相见。”
萧灵鹤听完,不禁心怀感慨:“看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当人的。这天底下没皮没脸的爹真多啊!”
萧清鹂是不堪其扰,去打牌也没兴致,今日钱太妃作寿,在怡园设宴,这怡园是程舜来不了的地方,她就是躲清静,也想来赴会。
萧灵鹤不解:“你莫非是个傻的?那么多部曲婆子你不使唤,留着吃空饷的?打他呀,把他打走。”
萧清鹂咬唇道:“没用,程家失势,他豁出命也要缠着我,打不走的。”
所以人一旦没脸起来,是天下无敌的。
更别提,他连死都不怕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程舜豁了出去,那什么招儿都不好使。
就算告到官府,官府面对程舜与贵阳公主曾为夫妻,且还怀有一子的事实,也只会公然和稀泥不作为,所以难办。
萧清鹂道:“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厚脸皮,脸上刺着一个‘奸’字呢,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大街上!我一想到他以前是我的驸马,如今也还在丢我的人,我就怄!”
萧灵鹤正心里盘算着辙,身旁的谢寒商蓦然出声:“要我出手么?”
他是个狠角色。
上一次把程舜肋骨都打断了几根。
萧灵鹤不想动粗了,对那种没脸没皮的贱骨头,动粗是没用的。
萧灵鹤道:“我有了个主意,贵阳,程舜又卑又亢的,如果有个完美男人这时候站出来追求你,必能让他自惭形秽,你再找个机会,联合追求者把他狠狠羞辱一顿。”
萧灵鹤惊诧地道:“完美男人?追求我?姐姐你在说笑!”
且不说她如今大了肚子,是和离之身,再说,就算她闺中独处时,也没得到过多少男人的青睐,不然也不会千挑万选最后选了程舜那么个狗东西。
萧灵鹤沉思一晌,“实在找不着的话,我来给你请个伶人。你放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会唱戏的登台就是角儿。”
贵阳公主对姐姐的手段深信不疑,当初能帮她一回,现在就能帮她两回,若不是程舜骚扰得她烦躁,连养胎也没法安心,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买卖不成仁义在,她也不想把他怎么着。
现在他不仁,她再不义,也理所应当。
寿宴开始,钱太妃在人潮簇拥之中姗姗来迟,为表歉意,又为每张桌都上了一壶贡酒——碧雨青梅。
这酒清冽,但极为上头,萧清鹂是吃不了酒的,干脆便将自己桌上这壶递给了姐夫:“姐夫擅酒,你喝吧。”
萧灵鹤疑惑:“你姐夫擅酒你怎么知道?”
谢寒商自来府上后,滴酒不沾,上次喝的“桃花酒”也是圈套。
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良嗜好。
萧清鹂垂落眼睑:“都是以前程舜说的,姐夫在军中时豪饮三大碗面不改色,单酒量也是无人能敌。”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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