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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袂相贴,暗香浮动。
隔着几层衣衫,仍挡不住他胸腔传来的热度,她的腰肢被他牢牢环住,整个人侧坐在他的腿上。
四目相对,谢珩眼眸中倒映着她,素色衣衫绽放在他眼中,仿佛一朵盛放在黑夜的花。
花颤巍巍地绽放在他怀中,他终是不忍,丢盔弃甲般
早早投降。
耳边传来他的低语:“沈昭,无论你心中有谁,就不能分我半席之地么?你曾言在九州可养面首,如若你喜欢,也便随了你,我愿意尊重你的一切,只要你别将我推开。”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间,违心地说出此番话,已然耗尽了他全身气力。
在沙场上浴血驰骋、奋勇杀敌的将军卸下铁甲,此刻贴在沈昭身侧,静静伏在她怀中,内心却溃不成军。
沈昭被他这番话,触动地久久滞住呼吸,被他攥住的手不觉地发力,同他紧紧相扣,脑中只余一片空白,只觉一股热流自心口直冲到眼眶。
她捧起他的面庞,指尖轻拭过他的眉眼,眉宇之间还残存着一丝倦意,素日凌厉的凤眸半阖,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浅影。
她从未料到,面首不过是她随口而出的玩笑话,竟被他掂在心中反复揣摩、斟酌犹豫。
无论多么荒唐的事,只因着有她在,他都可妥协。
这些年,沈昭并非没遇到对她示好的男子,样貌俊逸、在朝为官者皆有,可每每误以为蓁蓁是她女儿时,个个却又尴尬地难以言明地退却。
女子再嫁在这个时代,仍不可避免地受人指摘,更遑论带着一个孩子。
只有眼前的人,不介意她这些年那子虚乌有的过往,强行闯入她的未来。
因着爱重她,主动迎合、接受她的一切。
两个因着风俗文化、封建礼法不同,完全不相融合的世界,在被他努力妥协、拉近、拼合。
只因有她。
自他们重逢后,他步步紧逼,她却次次退让。
这次,她终于主动触碰到他,细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紧绷的唇角,这四年强撑的镇定在此刻碎的彻底:“谢珩,你不必为我如此,这不值得。”
他反握着她的手,只将下颌抵在她掌心,呼吸沉沉:“值不值得,得由我而定,既是为你,何事都是甘愿,是值得。”
风拂过窗柩,树叶沙沙声扫在心间。
窗外日光晴好,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像掬了一把星子,熠熠发亮。
沈昭低笑,指尖在他眉心点了点:“这般模样,倒像只倦懒的狮子。”
揽着她细腰的手忽地发力,将她带入到他怀中,托着下颌的手错开,垂落于他身后,贴着他硬挺的后脊。
沈昭尚未回神,炽热的吐息扑面,他仰头吻上她的樱唇。
他温柔地吮摩,似春风拂过花瓣,酥痒入骨。
她指尖微颤,攥紧他的衣襟,却被他扣住手腕,十指相缠,按在胸膛。
“唔”沈昭唇中溢出半声,将头偏开,微喘着气,“谢珩,我不愿看到,你因我而背弃了你的家人,你还有祖母和母亲,你不能一走了之。”
“你就是因此,才迟迟不肯接受我么?”
“嗯。”沈昭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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