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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还未停下,忽听外头一阵喧嚷,阿怜撩开帘子一看,竟望见两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不远处自家酒楼前,叶淮川满脸通红地在前与人推搡,叶文茵伸着胳膊在后头拉他,被他看也不看地一推,差点摔在地上。
阿怜猝然凝眉,下了马车快步往酒楼门口走。
一看见她,叶淮川似找到了发泄口,撩起左右袖子,上前几步似想来找她麻烦,却被珠一珠二结结实实地拦在了几尺外,无法触及她衣角半分。
“怎么回事?”
掌柜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人最近已来过几次,还未报与姜娘子”
他略带怕色地看向怒目圆睁的叶淮川,满肚子苦水悉数倒出,“他们家的酒楼迁到邻街后,生意日渐冷清,非要说是我们捣得鬼。”
“我自接管酒楼以来,忙着完成娘子你布置下来的目标,哪有时间精力去管别家的事?”掌柜的啐了一口,胡子气得发抖,“这人简直胡搅蛮缠,毫不讲理”
叶淮川仍在叫嚷,“姜怜,定是你怀恨在心,暗中使了下作手段,你就见不得我们好!”
“哥哥,回去吧!”叶文茵低着头瞥向左右围来指指点点的路人,声音里带着羞臊和颤抖,她去扯叶淮川的胳膊,却次次都被叶淮川挣脱。
本就因陈家心烦不已,这叶淮川主动来找骂,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阿怜眯起眼睛,跟点燃的炮仗似得火气十足。
“叶淮川,你以为你是谁?我一天那么多铺子要管,那么多人要见,要不是你今日找上门来,我早就把你忘得没影了,哪里有心思去报复你?你一间不大不小不温不火的酒楼,难道值得我去记挂?”
她抱臂往前,歪头一笑,“让我猜猜,你本就是个能轻易怀恨在
心,随意报复他人的性子,所以酒楼经营惨淡,不从自身找原因,反倒据此猜测于我,来我门前闹事?”
“怎的?难道你一闹,我就要打开钱匣,任你挑拣?”
阿怜摇摇头,“叶淮川,你之前走得太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以为叶家酒楼当初的鼎盛你居功甚伟,但其实,要不是你妹妹叶文茵恰巧结识了我表弟,又借他名声与其他权贵往来,不断为你带去客源,你哪能赚得下第一桶金?没了第一桶金,你哪能购置我家位于彩桥路的祖产?没了我家的祖产,你哪能在京中打响名声?”
“要知道,能开在彩桥路的商铺,多是些百年老店。你家中从商不过才两代,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来彩桥路开店,你却自以为天纵奇才,这才落魄了几月,就受不了打击了?”
“你!”叶淮川呼呼喘气,“你一派胡言!”
阿怜的目光从脸色涨红的叶淮川转到相对平静的叶文茵身上,劝道,“依我说,叶文茵,你比你这榆木脑袋的哥哥机敏多了,何必非要围着他转,事事被他压上一头?大梁行商从无男女之分,你不如出去单干,想来没了他,很快就能出成绩。”
叶文茵微微启唇,眼里闪动着细碎的光,低下头沉默不语。
见她如此,叶淮川脸色一变,指着阿怜骂道,“你休要挑拨离间!”
他捉住叶文茵的肩膀喊了几声妹妹,得她眼神回应后,才似松了口气。
“哥哥放心,”叶文茵先是柔声安抚,而后看向站在酒楼门口的阿怜,眼里带上了不自知的嫉恨,“姜姑娘,我家的酒楼怎么营生,是我们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阿怜冷笑不语。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她本不必费这口舌,有些河总要自己淌过去才知道难受。
“既然你也明白酒楼的营生是你们自个儿的事,”阿怜盯着缩得跟鹌鹑似的兄妹俩,侧首往后吩咐道,“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若往后他们再来闹事,不必来知会我,只管去鸣鼓报官,跟他们公台上见真章。”
视察完所有铺面,回到英国公府时已是傍晚,谢琅站在门口等她,一见她的马车就迎了过来。
夕阳的柔光中,他的眼眸亮如星辰,亲热叫着表姐,借着垂落的袖子来牵她的手,又记着她‘不能显露人前’的吩咐,走了几步就自觉松开了,只眼神还炙热地盯着她看,低声催促,“我们快回临湘苑去吧”
浑身的疲惫从见到他的这刻开始如流水般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愉悦和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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