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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倒是。他不像我,没在民间生活过。你有时间,多教教他吧。”
“晏青和王怀不教?”夏鹤一有机会,就埋汰祁无忧的那些男人,“子不教,父之过。以王怀的位置,不便过多干涉,也就罢了,晏青呢。”
祁无忧微抬眼皮,含糊应道:“怎么不教?不过祁如意的脾气,你也见识过了。长倩他们脾性温和,自然惹不起他,到头来就成一味地顺从了。”
夏鹤不以为然。
再温和的父亲,也该分得清什么是宠爱,什么是溺爱。祁如意算是让晏青养歪了。
“好,我不温和,我惹得起。”
“我可没这么说。”
祁无忧似笑非笑。
不管怎么说,夏鹤还是在父职上压了晏、王二人一头,让她高看了一眼。他收起妒意,沉吟了片刻。
“我驳了太子的意思,主要是免去各地官员进京,能省下一大笔开支。”如此一来,贺逸之也别想回京。“宫宴倒是该办得热闹点,毕竟是你的生辰。”夏鹤道,“至于那个小花园,若你喜欢,夏家还有一块地。我想法子给你修一个,不用库银。”
祁无忧一听后半句,蓦地赧然,“……不用库银,就不是钱了?”她说着,语气十分不自然,“其实这生辰也没什么可办的。我才三十,又不是六十。如此操办,显得我已经有多老了似的。”
她不自觉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正想揽镜自照,一抬眼却见夏鹤立在阶下,望着她的面容看得出神。他点漆的双眸深邃又明亮,足以看得任何一个女人想入非非。
祁无忧却以为他也觉得她已经年华逝去,恼怒道:“你看什么?!”
夏鹤回神,垂下眼睑,淡淡说道:“哦,臣又逾矩了。”
“你——”
“臣一时情不自禁,甘愿受罚。”
“你住口!”
祁无忧讨厌夏鹤一口一个“臣”,更不要他虚情假意的顺从。可是他们相隔这样遥远,她也不知还有什么法子堵他*的嘴,于是一开口,又不由自主拿尊卑压人。
一时间,两人各自怄着一口气,许久都没再吭声。
祁无忧烦闷地向后一靠。一整日下来,早已累得腰酸背痛。
若是王怀在场,早就极有眼色地走上前来,为她捏肩揉背了。如此捏一捏,揉一揉,揉出几丝蜜意来,再相拥着到帐中云雨一番,真是水到渠成,快活极了。
祁无忧想到这儿,遥遥看了夏鹤一眼。
虽说武将都是坐如钟,站如松,可她看见他端坐的样子就想磋磨他。
“你跟我过来。”
说罢,祁无忧起身,走向御座之后。内殿的北墙中镶嵌着一块画屏,她伸手推开,带着夏鹤来到另一方小天地。
这间屋子如寝殿内室一般大小,并无繁杂的陈设。地上铺满了崭亮的石砖,石砖之上,是一幅长宽皆数米的巨型绘图。图上的山川河流,漫过大燕边境,仿佛绵延不绝,令人叹为观止。
“我着人花费了十年才绘制完这幅地图。”祁无忧走到地图前,褪下鞋履,一步步走过大燕江山的每一块土地,直至走到萧梁国境,才停下脚步。
“你这些年也算走遍了大江南北。你看看,这图还有什么要改的没有?”她道,“反正日后,也是给你拿去用的。”
祁无忧相信,夏鹤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她最终的目的。
夏鹤道:“这图已经比我见过的任何地图都精准详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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