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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连同翁主怒火中烧的细节都被缙云带回太子宫。
屏风后传出轻笑。
“孤与灼灼果真心有灵犀。”
她定也猜到侍者的供词有异样,否则也不会追问。
本应一口气告诉她,可近日她又开始回避他,他若是什么都交由祝安和缙云转述,她岂不是永远不会主动来寻她,只让她“稍安勿躁”。
他的灼灼性子急,越让她稍安勿躁,她越坐不住。
身为她前世的夫君和今生的兄长,容濯很笃定妹妹会过来。
但她没来。
不仅没来,却有空外出给要回吴为母侍疾的容顷送行。
呵。
容濯在竹片上写下“鸠占鹊巢”几个字,冷着脸烧了。
耳畔浮现前世她说的话。
“公子顷此人虽好,待妾也深情,但他太过温良了,妾还是更喜欢殿下,温润但不失锋芒。”
“殿下不信?可妾若是真喜欢公子顷,为何要另嫁他人呢?”
容濯平和几许。
当初没有前世的记忆,他觉得妹妹定深爱容顷,如今他认为不然。否则她前世为何会和靳逐假成婚?
而如今她拒绝他娶她的提议,定是因为察觉他的情意被他吓到,兼之他皇太子的身份。后来赵阶无意间的误导让她暂时放下戒备,可他恢复记忆后的失态又让她重新怀疑。
她恐怕不会再主动靠近他了。
但无妨。容濯闭眼,深深吸了一口,他如今虽无夫君的名分,但有前世当她夫君的记忆和经验,这是鸠占鹊巢的容顷所不能及的。
“更衣。”
容濯起身,适才晦暗的眼眸竟漫上近乎安静祥和的浅笑。
灼灼不来,他就去找她。
第33章
吴邸宽敞华美的园子里已聚满年轻的郎君女郎,容顷正在彬彬有礼地与友人交谈。
今日的小宴乃是为给容顷送行,日前吴国传来消息,称王后身体有恙,需要幼子的血为药引,容顷自要回去侍疾,他为人和善,在长安城人员颇好,长安城的年轻郎君们都来为他饯别,便凑成了一次小宴。
灼玉一出现,年轻的郎君顿时雀跃,纷纷看向容顷。
“公子顷!灼玉翁主来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容顷赧然地停顿而后朝灼玉走来,尽量自然地引着她到一处凉亭寒暄。
容濯一直用上林苑落水一案的进度吊着她,灼玉让武由打探了些消息,但竟所得不多,她便猜测是容濯对外封锁了消息。
灼玉寻思着吴国长公子颇有人脉,或许会知情,灼玉与容顷谈起长公主的事。
容顷闻言讶异:“殿下竟未告知翁主?”他庆幸他可以是第一个告知她的人,道:“此案今晨已有了结果,长公主算计太子婚事认证物证确凿,按宗法是要褫夺长公主封号,削去封地并拘禁。不过眼下太后在求情,陛下还在犹豫,但今晨消息已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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