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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面色不由沉重。
近日皇太子隐晦的敲打暗示的确让他如乌云压顶。
“那商贾的东家是何人?”
定陶翁主犹豫道:“那东家来自吴楚之地,家中产盐铁,产业丰厚,因而唯恐怀璧其罪。”
梁王听出这暗示的是吴国,诧然:“吴国为何在此时拉拢寡人?之前灼玉翁主与公子顷的婚事也莫名其妙就解了,莫非两件事有关联?”
定陶翁主谨慎地压低声:“皇太子与灼玉翁主有私情,要挟吴国解了婚约!那日玥翁主与灼玉翁主争执曾偶然提过,被女儿听到了。”
其实不是她听到的,是有人暗中偷听并传给了她。
“难怪皇太子如此宠爱那个丫头!”梁王大为震撼,“他们虽非亲兄妹,但也当了数年兄妹,私下竟做出这等事,这简直是荒唐!”
定陶翁主又道:“是啊。刺客定是查知他们的私情,为了报复皇太子才要行刺翁主,罔顾人伦的是皇太子,可为何伤的却是我儿!”
她说着不由气恼:“阿宁许是早已从阿玥那里察觉他们的私情,才会舍命保护翁主。否则若灼玉翁主出事,皇太子定会怪罪阿宁甚至梁国,这孩子……他不是替灼玉翁主挡剑,是在替梁国挡灾啊!”
想起外孙,梁王老泪纵横,定陶翁主走后,梁王独坐许久,突然掀了漆案,但很快压下怒火。
定陶翁主出了王宫,径直去见了那名商贾:“话我已然带到,我的儿媳何时能送归侯府?”
商贾道:“玥翁主一切无恙,但需得再等一等。”-
自从得知容玥有孕的消息,分明有孕的不是灼玉,可容濯不知是哪根筋抽了,片刻不让灼玉离眼。
二人不便在一处时,他派暗卫严防死守,把她困在水上别业不得出去,其余时候则恨不得把她装在袖中随身带着,譬如此刻。
因容濯稍后需在官驿同梁王议事,无暇回别业,又不放心让她离开视线太久,干脆把她带去官驿。
他接见梁王之前,将灼玉藏在屏风后,像幼时他曾哄她那般,在她手中塞了个泥塑瓦狗。
“阿蓁,待会不能出声哦。”
灼玉从前很喜欢被他当小孩子哄,每每此时就会从温柔的阿兄身上获得缺失的母爱。
但有肌肤之亲之后他再这般对她,便极有罔顾人伦的意味。
她浑身不自在,在屏后把玩着泥塑玩偶,边听容濯与属官议事,他们似乎查到账册,记有定陶漕吏收受田党商贾贿赂的明细。
而容濯想利用账册使梁王松口让朝廷在定陶置水官干涉漕运。
灼玉嗤笑。
陛下派皇太子代天子巡狩,名曰助各国扫清田党余孽,彰皇室威严,实则是派储君来打劫。
但这次奸商容濯失算了。
梁王一来,还不待容濯发难就率先下跪请罪。
“老臣有罪……”
“孤竟不知,叔祖何罪之有?”
容濯声音冷淡,像天子在十二道玉旒之后的目光。
梁王支支吾吾,好似极惶恐:“臣日前得知,底下有小吏私下与田党在漕运上提供便利,原本担心打草惊蛇,派人暗中查办此事。却因外孙病势沉溺于哀痛,这两日才查出个结果,老臣无颜面见殿下。”
容濯指尖百无聊赖地轻叩竹简:“孤的人今日亦查到了。叔祖也恰好今日来见孤,甚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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