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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牢审问(第1页)

“养寇自重。”

潮湿的诏狱混着经久不散的铁锈味,明灭的火光照亮窄小的一方天地,中央,身着绯红色官服的傅砚指尖扣在卷宗“瞿门关二年”的那行字上,面色冷硬,目光凛冽地看向角落里的人。

“平化十七年,你大破匈奴,此后安定三年,长鸣侯闲而无功之际,原本大败的左贤王再次举兵,紧跟着便是长达两年之久的瞿门关之战……”

诏狱角落中,祁策蜷缩的身体像在风雪中被血浸透的破布,透着烛光在牢面上忽明忽暗,他的左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上方的箭矢尚残留在内部,箭伤的血已将囚服染成深褐色。

“不……不对。”祁策的眼睛半是失焦,口中挣扎地说着。

傅砚却没有理会他的反驳,冰冷的声线继续顺应向下,回荡在诏狱里。

“三月前,云州沦陷,你的援军不过离地五十里,却在山坳里迷路了整整两日,直至半月以前,瞿门关失守,三万将士全部埋沙黄土,唯独你……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是因为……叛徒!”祁策声音沙哑,气息颤抖,这句话说完,仿佛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恍惚间,不日前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

凛冽的朔风吹着黄沙,抽打在瞿门关的城墙上,城楼下,黑压压的匈奴仿若溃堤之水,从下方的缺口处涌进来——那原本是诱敌深入的陷阱,如今却成了敌军撕破防护的利刃。

“将军!西瓮城的火没起来!”亲卫的嘶吼被风雪吞掉一半,声音里带着哭腔,“咱们埋的火药……被人换了沙土!”

祁策回头望向西瓮城的瞬间,就见按原计划中,本该燃起冲天火光、将左贤王的先锋困住的瓮城,此刻只剩风雪卷着残旗,在城墙上猎猎作响。

“东城门!敌军往东门去了!”又一声惊呼炸响。

与此同时,下方匈奴的骑兵吹出几声呼哨来,那呼哨声很特别,三短一长,正是他们昨夜和偏关守将约定的“安全信号”。

“不可能……”亲卫程于声喃喃自语,倏而转头,望向祁策,又看向天空。

这一刻,祁策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对方没有说出来的话——信鸽。

传递消息的信鸽被调换了。

“立刻撤兵!”他怒吼出声,然而铺天而来的箭矢却比他更快,自斜后方穿风而过……

摇曳的烛火一静一动,诏狱中两道长长的身影交叠。

混沌的大脑被迫思考着,把每一个细节捋平扳直……哨声,情报,信鸽,粮仓……这一个个字眼化作了实景,将麻乱的线索串联起来,淋着腥风血雨,最终停留在一处。

“是周烃……”

祁策从牙关中挤出一个名字,他艰难开口,伸出手按向了左臂的伤口,用袭来的疼痛召唤出理智。

“长鸣侯,他已经死了。”

然而后一刻,傅砚的声音却像是一道冰冷的令牌砸落在地,将所有的推论都推翻。

祁策倏而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不可能……

周烃怎么会死?

俘虏左贤王之战,涉及人员只有祁策,程于声,周烃,段林风。

程于声和段林风负责援兵哨声,周烃负责信鸽传递……程于声死了,段林风也死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周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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