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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孤今日自戕(第1页)

大启,诏狱。

祁策先天痛觉敏感,小时候吃核桃砸到手都要闹上半天,朱门之乱以前,他几乎没有碰过兵器。

以至于真的上战场以后,接连不断地受伤疼痛,便叫他十分难熬。

直到平化十七年。

祁策原本以为,这辈子没有什么比战场血雨更加让人难捱的了。

于是傅砚便出现了——当月月一本弹劾书,经年累月,成山地堆到他的眼前时,他才发现,曾经的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了。

傅砚真的很烦。

祁策很多时候看着他那张脸,都有一种一拳将他打死的冲动,偏偏每一回和他见面,都是在自己抽空回京的朝堂上。

启文帝往高堂一坐,自己便是有再大的脾气,也得忍下来。

斗嘴斗不过,拳脚施不来。

久而久之,他学会了一种精神胜利法——

祁策第八十一遍画上圈圈,诅咒起傅砚的时候,大牢外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一名干瘦的老年仵作身上带着酒气,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他将指尖收起,模糊的视线看向牢中窗边透射下来的月光,估摸着已经是四更天。

距离亥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祁策毫不夸张地想,若不是有心里对傅砚的仇怨撑着,自己恐怕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偏生那仵作还丝毫没有迟来的愧疚,与狱卒交涉了两句,便乐摇摇的走了过来,他名叫陈三望,腰背弯的很足,近乎到了垂直的地步,衬得身高看着刚刚四尺出头。

“哎哟……年轻人,等急了?”

祁策的怒气与一身酒气的样子一对上,便瞬间被浇得没了脾气——他此刻虚弱至极,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再去与一个酒鬼对峙,在对方过来时直接往墙上一倒,任由他摆弄起自己的伤口。

“嘬嘬嘬……”陈三望瞧他这样子,眼角的细纹笑成了几条线,拿起药包,便上了前来,“小将军这箭伤,恐怕要刮骨剔肉了。”

祁策觉得他这几声“嘬”有些像唤狗的,脑海中不免又浮现出傅砚在朝堂上疯咬自己的样子,撑到现在,他的意识已经是有些模糊的了,额角流下几滴细密的汗水,陈三望的话就好像顺着汗珠一起流了下去,让他没有听清。

他默默想到,等这次危机解除,他再见到傅砚那个狗东西时,便也这么“嘬嘬嘬”地喊他,看他到时候应不应……

熟料下一刻,这个想法还没想好,一阵剧痛便袭来。

“呃啊——”

左臂猛然一股疼痛,直达大脑,把他整个人几乎要疼的昏过去,他急速地喘息着,胡乱抓着身旁的泥地,口唇被捂下一粒药。

“含在舌下,别吐了。”陈三望说道。

祁策用尽浑身的意志才将药压在舌下,这药却并不是止痛的,只是叫他的神经清醒了几分,不叫他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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