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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隔天傅渊逸也开始咳嗽。
傅渊逸的肺不好,咳得厉害了,喉咙里出来的嘶鸣声听着像是快窒息,得抓着什么用力咳用力喘才缓得上来。
盛恪自那天起,脸色就没好过,比生病时还难看。
他把傅渊逸从头到脚裹好,带着上医院。医院里人实在多,插队的,吵架的,哪儿哪儿都在吼。
盛恪找了个通风人少的地方让傅渊逸待着,自己去替他挂号。
傅渊逸目光越过人群,看着盛恪咳得弓起来的背,心里酸得发慌。
他哥还在发烧,手心烫得不像样,却得分出精神来顾他。
他说自己可以找陈思凌的助理周鑫,可盛恪跟听不见似的,独裁独断地自己带着他来了。
傅渊逸咋能不难受?他啥都干不好,只会添乱。
废物一样的。
傅渊逸确诊了流感,但他没起烧,指标也没到要输液的地步,所以医生先开了药。
“实在压不住的话,我们再看看后续怎么用药。”
从医生手里接过药单,盛恪去排队付钱取药。
傅渊逸说想陪盛恪挂完水再回去,盛恪又当没听见,把他塞进车,先送回去。盯着他吃完药,躺上床,再跑去社区医院挂水。
傅渊逸没睡,一直等着盛恪回来。
但两人见这面,又都不跟对方说话。
尤其是傅渊逸,盛恪过来想探他额头,他赌气躲开了,不让盛恪碰。
盛恪冷着眼神看他,傅渊逸压根不理会。
两个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因为一场病,陷入了冷战。
傅渊逸憋了一天才起烧,他烧得没盛恪高,38°5左右,但他连着烧,吃了药也退不了几分,药效过了又开始持续高烧。
咳得也比之前厉害,根本没法平躺着睡,只能坐着。吭哧吭哧地喘,胸口大幅度起伏,嘴巴鼻子一同呼吸依旧上不来气。
盛恪给他喂止咳糖浆,刚含进嘴里没咽呢,直接推开盛恪跑去吐了。
吐完连抬头都没力气,低垂着脖子蜷缩着。
盛恪过去将他抱出来,傅渊逸烧得晕晕乎乎地挂在他身上,一双眼被高烧和生理泪磨得通红。
他盯着盛恪,像是要在他身上凿出个洞,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先破这僵局。
盛恪又带他去了医院,做了CT,显示肺部有阴影——肺炎,得住院挂水。
傅渊逸这会儿没力气也没脾气,盛恪将他放在哪里,他就待在哪里,裹着羽绒服把自己缩得小小的。
盛恪拿着住院单回来时,他们隔着长长的医院走廊对望。
傅渊逸明明什么都没说,盛恪却知道他在喊他。
疾步过去,傅渊逸伸手要抱,盛恪便蹲下,让他圈住自己。傅渊逸哑哑喊着哥……
盛恪说:“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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