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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如的车刚停到家门口，街坊邻居就凑过来说话。

“哟，燕司长回来了？这次还走吗？”

司机小张也下车帮着往下倒腾东西，燕九如自己也两只手都满满的。

他笑呵呵道：“工作的事得看上级安排，我自己说了不算啊。”

“啧啧，可没少买东西哟。”

好在在这边住的大多是体面人儿，说话归说话，没人上去翻东西什么的。

哪怕是亲家章大爷家的人也只是帮着开开门，招呼进来坐坐都推辞了。

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家里人肯定要先聚聚，外人凑什么热闹。

没得让人笑话。

***

燕九如到家还算早，陈茵还没下班，孩子们也没放学呢。

他前后转了一圈，才在菜地里找到干活的老太太。

“奶，干啥活呢？不嫌累……”

燕九如大步走过去，接过老太太手里的锄头。

燕奶奶看到大孙子回家了，高兴地也忘了干活了，直念叨：“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这就去供销社瞅瞅，有啥肉没有。”

老太太别管孙子多大官，多能干，家里条件好也照样惦记给大孙子做好吃的。

燕九如不愿意让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忙活，拄着锄头杆子道：“等茵茵他们回来咱们去外面下馆子吧。”

老太太现在反应有点慢，她站了一会儿，一拍巴掌，道：“那正好，让人瞧瞧你回来了，省得有人说三道四的。”

这些话都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了。

幸亏他提前打了预防针，街道和派出所也严查乱嚼舌头的，不然家里不定怎么担心呢。

五月份的菜园子除了一小片早扣的塑料棚里的青菜，移栽苗的黄瓜，豆角，茄子，辣椒，香菜，小葱等苗都一拃多高了。

家里的菜地没有用农药，草跟菜一起长，隔天一薅都薅不干净。

***

燕九如动作快，三下五除二就铲了一根垄。

老爷子找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老太婆笑眯眯地坐在地头看着大孙子呼呼干活呢。

“还行，没忘了咱农民的本分！”

老爷子笑呵呵地夸完，也顾不上自己雪白的练功服和干净鞋子了，直接走到里地指点起来。

“这地方再铲铲，土坷垃打碎点……”

陈茵接完上托儿所的小四小五回到家，就见堂屋里一堆行李。

“是爸爸回来了。人呢？”

她转一圈没找到，果断往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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