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匣(第2页)
“……”
嗒地一下,床头一块雕花小板被剑刃砍飞一半,忽的自行向下翻了开来。
江棠镜呼吸一滞。
雕花板背面,有轻薄木架固定着一些器物。
包括一把匕首,一只弹弩,一副吹镖,一个荷包。
定住了一会,他取出那荷包,打开,里面是一张银票,叁张度牒,和一片一头磨尖的薄薄铁片。他将铁片掂在手里细看,其上有旧血凝固,已经变成深黑颜色,干涸而不平,依稀可见把它磨成这样不甚规整的形状,是经过了何等的折磨。
这银票已是两年前所制。度牒分别可通行大邑叁个不同的邻国,均已印上了章,姓名处分别写着几个不同的名字:赵骊,张春,郑惠。
叁个名字,可女可男。王小花不是没有造过文牒。但这是……
此间近乎死寂一般的安静。
直起身来,江棠镜几乎有些晕眩,不知王小花为何要将这些物事藏在闺房中如此隐秘之处,只将那度牒和荷包紧握在手,一种异样的震悚即刻之间,已全然占满心神。
他转身出了房门,外间侍卫连忙跟上,见他直奔地牢而去:“去提那两个路上逮住跟踪咱们的郑起英旧部,我有话要问。”
……
见江棠镜不喊停,侍卫手中鞭打不敢停止,待得手下囚徒已经昏死过去,才停下了手,问道:“都尉大人?”
那一边的女囚死死瞪着昏死过去的同伴,但竟也从头至尾,不发一声。此女身手了得,被江都尉发现跟踪行迹时,为拿下她还差点死了一个侍卫,试问有谁能信,这竟是原汐城里馨芳园子近个月来新上的头牌女伶。
江棠镜握着椅子的手卡得极紧,眉心拧成的结似乎揉都揉不开。
小花,小花……她在哪儿?那还是他的小花么?
眼神重新在面前两个囚徒身上聚焦,江棠镜按住椅子,立起身来,走向那女囚。
“巧烟姑娘,可是这个名字?”
女囚抿着唇,并不做声。
“我不是爱看戏之人,”他立在牢室中,居高临下,气压低沉,女囚一动不动,牙关紧闭。
当初那曲《临刑决》,她扮演那在赴刑场的路上死于难产的华家夫人郑英尔,而会想要去看那戏的,只会是王小花而不是他。
“郑起英的余部要扮成戏园女伶,还要在我去追王小花的路上跟踪在后,”
她的同党在背后从晕死中恢复一点意识,发出一声疼痛低呼,江棠镜继续追问:“你们是冲着她去的。为何?”
小花在路州遇袭一事,与眼前种种相联纵观,只怕并非因她手刃了华先生那么简单。
巧烟仍是不发一言。江棠镜回头看了眼侍卫,鞭声随即再起,那男子身上皮开肉绽,黑血直流,当即只叫了一声,似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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