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页)
桥安低下头不去看对方,但在禹铭弯腰将他放下的那一瞬间,看见了对方锁骨上的朱红胎记。
“你是谁?”
桥安的眼神急切的看着那处胎记,手指忍不住攥紧了禹铭的衣服。
“我是蓝寒衣的大师兄。”
桥安抬眼看去,和禹铭对视,墨色的瞳和银色的瞳对望,桥安非要在这俊逸的脸庞找出几分过往。
“不,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桥安的话还是说不利索,但磕磕绊绊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禹铭,我叫禹铭。”
心头仿佛有什么被撞击了一下,桥安愣愣的看着禹铭,泪突然从眼中落下。
禹铭一时间不知所措,慌乱的拿手拭去桥安的泪水。
桥安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面前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无疑,但桥安也明白他的身份,他又是谁的徒弟。
“你的…师傅…宗申?”
禹铭知晓这精怪被师傅藏了多年,肯定多有怨言,却还是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弟弟拜了仇人作师傅……
“你记得…桥安吗?”
“桥安?”
这个名字被叫出来,让桥安有了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八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
禹铭细细琢磨这两个字,却还是想不出名字的主人是谁。
桥安已然明白禹铭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当他在暗无天日的石室里苦苦支撑的时候,他在外面当他受人敬仰的师兄,享受着美好都一切,他没有和仇恨绑定,也没有和他一样苟且偷生,他只是在过自己的人生。
想到这里,桥安只觉得心碎,他要怎么告诉他,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又该怎么告诉他他所背负的血海深仇,他所敌对的是他生活了八年的宗门。
看着禹铭那张有些许熟悉的脸,桥安突然好想放弃,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一家人遭此一劫,为什么偏偏他们有这种血脉,为什么他要背负着仇恨挣扎求生。
桥安无力的闭上眼睛,又落下两行清泪。
禹铭只当他被蓝寒衣吓狠了,所以施了个清洁咒和昏睡诀,让他好好睡一觉。
看着睡过去满脸泪痕的桥安,禹铭叹了口气,他不明白桥安眼里的挣扎代表着什么,他只是可惜,这般金雕玉琢的人,要被如此糟践。
等天亮,禹铭打开囚阵将桥安带去了交接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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