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2页）

沈应真道：“贤妃姐姐心中委屈了太多年，并非冲着皇后娘娘。”

皇后叹了口气，与她道别。

她慢慢来到仙居殿，宫人们见到她，不约而同地请她进去。

殿内灰蒙蒙地，门窗紧闭，只从缝隙中透进几缕光线。

贤妃躺在内殿的床榻上，直直地看着头顶纱帐，明明听到她的声音，眼珠子却始终凝滞不动。

沈应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最后还是贤妃按捺不住，目光落在她脸上，冷淡道：“你来做什么，我今日没心情招待你。”

“贤妃姐姐的心情，我和圣上都明白的，”沈应真温声道，“冯庶人作孽，杀害了德妃姐姐，自有她的报应，你何苦赔上自己的性命？”

贤妃动手的时候，冯庶人尚未被废，其罪行自有皇帝和朝臣商议，贤妃要是杀了她，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

贤妃冷笑一声：“我自己的性命，与你们何干？”

“这么多年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享尽荣华富贵，而遗兰却死得那么痛苦。”

“我杀了她，你们也不必费心如何处置太后，将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就是，难道不划算吗？”

沈应真笑吟吟地说：“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划算的，可对贤妃姐姐呢？”

“你还年轻，往后还有几十年的光景，德妃姐姐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你就这么放弃了自己。”

贤妃疲惫地笑了一声：“她愿不愿的，我也活够了，与其在这后宫中腐朽，不如让自己死得有价值些。”

沈应真靠近了她，低声道：“谁说你会在宫里腐朽呢？圣上有意遣散后宫，你难道不想出宫，与家人团聚，从此自由自在，再无约束吗？”

她脸色一变，惊疑不定地道：“你说，圣上想要放我们出宫？”

沈应真轻笑：“贤妃姐姐在宫里多年，想必也了解圣上的脾气，与其让妃嫔们在后宫里虚度光阴，不如放你们离开。”

“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贤妃，想来也不自在，要是现在死了，可就永远都离不开萧家了。”

贤妃要是死了，如无意外，会像张德妃一样，以萧祚的妃嫔身份下葬，至死都无法摆脱这层身份。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瞬，下意识地追问：“你不会是在哄我吧？”

沈应真失笑道：“我哄你做什么？你可以去问问圣上，他难道也会哄你不成？”

第144章 冯庶人死了

沈应真以诱哄的口吻道：“你入宫这么久，恐怕早已忘了外面的风景吧？”

“张德妃一生都没能离开这里，你难道不想替她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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