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
直至突兀的敲门声传来,才如梦初醒般与他分开交接唇瓣。
苍白面颊晕着一泼潮红,眼神无意转到摄像头的方位,竟是放空似的迷离,就好像在回味与其说是回味余韵,不如说是欲求不满来得更为确切。
怎么……会是这种不堪的表情?
文殊兰按下暂停键,好似分外讶然:“这就是哥说的在和我看电影吗?要是让池爸看到,不知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他实在清楚该如何拿捏我。
我气得发抖,满腔怒火无处可使,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几番利弊权衡,我忿忿握拳,选择认命妥协。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省略若干】
我深感屈辱,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你不要太过分!”
“怎么,哥没认清自己的角色定位吗?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你,不是我。”
我按耐怒意,挤出几滴泪,试图以柔情攻势:“兰兰,你放过我这一次。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撒谎骗你……”
文殊兰眸光微动,伸手像招呼爱犬一样唤我过去。
我把柄被他拿捏,虽心有不满,却也只能任凭地位颠倒错乱,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抬起脸看他:“求你了,兰兰。”
【省略若干】
快活无穷无尽,我浸在其中,却是心痛如绞,疲惫阖眼,好半天才木然道:“你要做就做,何必多说。”
“……”
空气沉寂许久,好像有什么东西停在我眼尾,为我擦去斑驳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是情人间的爱抚。
我愣住,侧脸看去,恰好对上文殊兰目光。
他实在生了双好眼,清凌透彻。
即便在对我做这等腌臢事,也犹如池中那捧濯濯玉莲,不为淤泥所染我最是恨他这点,也最是……羡慕他这点。
“一粟哥。”他说。
虽有些不合时宜,但我忽地想起一桩旧事。
六岁那年,圣诞节前夕,鲤城难得下了一场雪。
听闻家里要有新成员加入,我早早就翘首以盼,候在玄关等待,等啊等,终于等到锁眼被转开的喀嚓响动。
方非池率先走进屋,我见他孑然独立,手边没个人影,便探头往后瞧,却恰好对上一双极美的眼睛。
琥珀颜色,昳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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