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二姨做媒,爹娘应允,她嫁入刘家。
头一年就住在村里,养猪喂鸡下地种菜,闲了捡柴浣衣,任劳任怨地伺候一家老小。
婆婆发现她做饼手艺好,便掏银子在县里寻了个摊位,让她每天出摊卖饼挣钱。
挣了钱是刘家的,丈夫的束脩、县里房舍租赁钱、摊位费、给地皮杂役的孝敬,一年到头,她连件新衣裳都舍不得买。
梦里的她,过的是地里黄牛一样的苦日子,心中唯一期盼便是刘家郎能早日考中。
可三年又三年又三年,一次次落榜,一次次不甘心,她劝不了丈夫,只能心血熬油做蜡,做一点萤火,供着丈夫。
未料第六次赶考终于中了,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散,便被一碗毒水害死了。
原是丈夫被京城大官相中,意欲娶大官之女做妻,她便成了刘家郎通天梯上的绊脚石。
醒来之后,她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报仇。
再嫁入刘家?做梦!
一家黑心肝的势利小人,且等着她收拾他们。
‘砰砰砰’的剧烈敲门声唤醒孔三娘,她小跑过去。
爹就指着白天在家睡觉养神,是谁这般蛮横,一点礼数都不懂。
开门尚未看清人脸,扑面而来一阵臭酒味道。
孔三娘皱眉将倒下来的人扶着,气冲冲地骂一句。
是孔柱子喝大酒回来了。
她和娘好不容易将人抬进屋子里时,身上衣衫都淋湿了。
床上的人含糊着要‘再来一碗’。
孔三娘没好气地捶了一拳头,“喝喝喝,没本事,就知道浪费钱喝酒。”
孔母连忙将她扯出去,“好了,你哥哥肯定是和镇上的朋友们一处来。那些人有见识,常在外边跑,没准能拉扯你哥一把。”
巾帕擦拭头脸上的雨水,孔三娘心里不满。
爹娘就是看不清孔柱子的本性,一个懒货罢了,什么朋友,都是些逗鸡撩狗的闲汉。
“娘,你好好想想,咱们家是普通人家,哥哥跟着那些人混,净做冤大头了。
今儿给掏酒钱,明儿给掏菜钱,口口声声都是朋友,那怎么不见这些朋友给哥哥介绍个好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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