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页）

暗卫离开，密室内重新归于死寂，

顾迟宴坐在冰棺旁边，指尖轻轻抚过沈潇潇苍白的脸。

她的眉色相比之前淡了很多，像褪了色的水墨画，少了鲜活。

他取过一旁的骡子黛，沾了沾清水，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脸，边画边说话。

“我记得第一次跟你画眉的时候，你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眉毛，后来我画得好了，你很开心，以为我开窍了，其实我每天都在纸上练习……”

黛色一点点染上她冰凉的肌肤，沈潇潇稍微有点鲜活，顾迟宴期待地看着她，期望她能睁开眼，看看他，再次叫他一声：“顾迟宴。”

可是沈潇潇没有。

她死了，鲜血流尽而死。

顾迟宴的指尖颤抖，喉结滚动。

“潇潇，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的，我不知道……”

他附身，额头抵着沈潇潇的额头，像是回到了亲密的时候。

就在这时。

“噗嗤！”

一把匕首从顾迟宴的后背刺入，穿透他的胸膛。

顾迟宴闷哼一声，下意识护着沈潇潇。

回头看见的却是自己最信任的贴身太监周羽正握着染血的匕首，脸上再无往日的谨慎小心，只有一片冷漠。

周羽看到他眼中的惊愕，冷漠的声音开口。

“顾迟宴，你留不住她的。”

顾迟宴瞳孔一缩，咳出一口血，死死盯着周羽。

“你……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周羽的瞳孔之中忽然泛起诡异的光，声音中带着恨意。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潇潇现在可以回家了，回到她真正的家。”

顾迟宴浑身冰冷，胸口的剧痛比不上听到周羽的话的半分荒谬。

“你说……什么？你们根本就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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